明湛啧的一声,说:“能有什么麻烦。打了人就打了。难道还能吃亏?” 他是真的偏心偏得明目张胆的站自己啊…… 秦琴惊讶地看着明湛,说:“阿湛。这地界,跟琼州可不一样。你看看大马路上,连抛头露面的女人也少。不是我们那旮旯了。前几天我们见到那个浸猪笼的女人,她只不过丈夫外出,给族里的堂弟送了几次汤而已。” 她说的,是前两天的某个小村庄的见闻。 这么一说,明湛想起来了,不由得垂下了眼帘:“可是后来你也略施小计,想出用伪造文书搭二十两白银的法子,还了她的清白,救了她性命了。” 秦琴叹了口气,说:“话不是这么说的。窥一斑可见全豹啊……要是搁我们村里,怎会发生这种混账事情?” 明湛握了握她的手,没有说什么。 幸喜路上再无风波,发生了这件事情,秦琴也没心情欣赏路上风景了。趁着天还没黑,匆匆进了城,胡乱找了个客栈歇下。 这一晚上,秦琴做了一晚噩梦。 一会儿是梦见村庄里那个被浸猪笼的女人,头发凌乱悲惨呼叫的面容。 一会儿是梦见那三个锦衣青年贼笑嘻嘻,有恃无恐地欺负良家妇女的面孔。 最后出现的,是明湛,他袖手旁观,表情冷漠。秦琴的心砰砰乱跳,看到他这样,越发的火上浇油,冲着他悲愤地高喊:“明湛,你为什么不帮帮我?为什么不帮帮他们?” 她以为他和别的人不一样! 可是最终,他也就是这个时代里随大流的一份子罢了…… 就在她情绪激动到了极点时,一道金光在空间里发射出来,柔柔的,好像一只大手,覆盖在她身上。她冷静下来了……空间里的东西,似乎变得多了一些,又多了一些。 原本就很满的仓库,如今更加丰富多彩。 “……这些是对你善良的奖励……” 冥冥中苍老的声音,在秦琴耳中回响。她的眼泪凝在眼眶中。 “好好利用它……来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吧。” 这是空间的声音么? 似乎从亘古的虚空中传出来,那么不真实,又那么沉稳有力。 秦琴冷静下来了。 她又沉入到梦乡中,黑甜睡去。 翌晨。 秦琴起了个大早,她是被臭醒的。 说是臭……也有些过了。就是一股酸溜溜,馊兮兮,潮乎乎的味儿,无孔不入地,直往她鼻子里钻。被子蒙头枕头盖脸都没用,她凶巴巴地掀被而起,发现放在桌子上一份豆汁一份焦圈,全都还热乎着。 没想到,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也是有这种黑料理…… 秦琴重重地吐了口气。 好吧,豆汁这种东西,闻起来臭,喝起来更臭,只有一样好。用来治当地的水土不服,比灵药要灵。一碗热乎乎的豆汁下去,秦琴连日来不舒服的肠胃,很神奇地被抚平了。 想到昨天的遭遇,还是心里突突直跳。 秦琴推开窗门,想要透透气。看了一眼客栈门口,一阵血往上冲:昨日那锦衣青年,带着几个人,正在跟明湛对峙! “你老婆打伤了我家少爷!快赔钱,一万两白银!” 秦琴气笑了,听得明湛道:“我还没去找你们呢,倒是送上门来了? 对面那管事模样的人,皮笑肉不笑地,一副威胁的口吻:“你一个外地人,在这京畿之地倒是嚣张。可是嚣张有用吗?我家老爷跟满朝文武都是称兄道弟的,你好好赔礼道歉,就让你能顺利去督查院报到。否则的话,你别想出这客栈!” 他们倒是查得很细致。 竟然知道明湛是准备去督查院上任的? 客栈周围人不少,不过大家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坐在那管事人后面的太师椅上,正是昨天的锦衣青年。他说:“地方来的芝麻绿豆小官,想要飞黄腾达,赶紧把你老婆洗干净了送小爷爷床上。” 明湛唇角一抿:“锦澜小公爷,你自己似乎连个芝麻绿豆小官都还不是。” 锦衣青年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名号的?” “既然知道,那就最好。我有的是法子为难你。快点乖乖按本公子意思去做吧!” 那锦澜话音未落,不知道怎的,太师椅上四根抬竿齐刷刷断了。他人还坐在椅子上,顿时从半空中摔下来,来了个四脚朝天!除了明湛,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明湛说:“你爱做乌龟,你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