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学着许霄的神态,缓缓地道:“吾心所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仅此而已!” 沮授和田丰皆是一怔,神色大变,内心之中更是犹如掀起了惊涛一般,久久无法平静。 许褚的话犹如警钟一般,在他们的脑海之中长鸣,久久不能停息。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言简意赅却气象宏大,直击人心,同时引起了沮授和田丰两人的共鸣。 那是他们读书时的心中所愿,是他们的初心。 只是,他们所想的却从未有如此深刻,如此宏大。 真是很难让人想象,说出这样话的人竟然是一介武夫…… 沮授叹息不已,看着许褚道:“虎侯为一介武夫都有如此抱负,而我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如今却在随波逐流,蹉跎度日……” “今日听虎侯一语才猛然惊醒,惭愧!惭愧啊!” “虎侯,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就对着许褚躬身长拜。 旁边的田丰也感慨不已,“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虎侯一语,更要胜过读二十年,三十年的书。” “我田丰一生自诩正直,宁折不弯,小觑天下人,但如今与虎侯相比才知自身短浅。” “吾辈读书人当放眼天下,为黎民,为往圣,为万世!” “虎侯,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竟然也对着许褚躬身长拜。 许褚的心中诧异不已。 一句话而已,竟然令沮授和田丰二人如此。 小弟果然是没有骗他的。 他连忙将田丰和沮授扶了起来。 “二位先生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又有了之前的一番话,他们互相引为志同道合之人,心中都自然放开了许多。 坐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谈起了冀州的局势。 沮授皱着眉头道,“虎侯,如今袁谭、袁尚二人明争暗斗,冀州局势混乱不堪。” “我欲改变,但是又无可奈何,主公病重,随时有可能不在人世,到那时接替主公成为冀州之主的必定是袁谭和袁尚中的一个。” “即便这两人皆非明主,我们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