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这一声咆哮简直是直冲霄汉,刑侦协会六大队的窗户被震得瑟瑟抖动,在窗口发呆的周蓬蒿也是为之强烈一震。 他把眼神凝视了过来,凶焰有十万丈高的佟亚丽气得浑身发抖,她手指着眼前的西装正太。 看过要吃人的母老虎么? 眼前就有一只。这气势,简直了!周蓬蒿嘴角向上轻轻一歪,心道:“以后哪位仁兄娶到这颜值超高的母老虎,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这边摇头摆脑,思绪良多。 整理完欧阳豹案件线索的吴守建走了过来,愤愤不平地道:“看过不要脸的,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在一起已经约莫一周的时间,自来熟的周蓬蒿一把搭上他那并不宽阔的肩膀,不解地问道:“哪位白痴如此不上道,竟然惹毛了我们的情报专家?” “专家二字我欣然领受了,诺!是他,他们一家。”吴守建无奈地指了指手里的卷宗。 “大哥,你怼天怼地怼空气小弟佩服,可连死人都怼是不是有些太无聊了!看来,我说的没错,刑侦协会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周蓬蒿闻言差点一个趔趄,然后挤眉弄眼地道。 “神棍侠啊,你省省,我可没有精神病,也不需要啥心理医生。你还是信息量太缺乏了些,好在有哥这个专家为你解惑。”吴守建悄然给了周蓬蒿肩头一轻肘,弹开了他搭在肩膀的大手,然后把他的眼神引到佟亚丽的方向,道:“我哪里在怼什么死人,看到那个自以为很帅的家伙了么?就是这死鬼欧阳豹的嫡亲大哥欧阳龙,他自诩为天启湖第一帅哥,纠缠我们丫丫已经一年多了。最可恶的是这家伙把我们刑侦协会这禁区重地看成他自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要走便走,哼,我去这歪瓜裂枣,还想拐走我们的刑侦之花,简直痴人说梦。就冲丫丫方才对他的态度,老子要给出一百万个赞。” 点个屁赞! 周蓬蒿对他嗤之以鼻,抽了抽鼻子道:“真他么的奇怪,大好英雄救美的机会,为什么你们这些丫丫的爱慕者一个出头鸟也没有?你们是刑侦精英,是这个城市的保护者,与公与私,按理说再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人选了啊。” “出头鸟?怎么没有?丫丫的头号爱慕者钱晨,去年就在这里爆发过,朝对方喷了一个滚字!” “恩恩,不错!我就说刑侦协会不该没带把的男人。” 吴守建:“……” “不错个屁,钱晨三天之后被调离刑侦协会,下派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基层派出机构工作,一个月后因为一起陈年旧案被脱了警服,现在在一个居委会当协同调解员。一个大好前途的小伙子三个月变异成了一个邋遢大叔。这在刑侦系统里被称作是一个滚字引发的血案,不悲剧吗?出头鸟不常有,是因为英雄难当啊。说到底一句话,就算是我这样的专家,那也是要糊口的,不能任性。”吴守建声音不大,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在刑侦协会还这么放肆,这欧阳龙什么来头…”周蓬蒿眉头一皱,心道这一个世家公子哪来这么大的能量。 “可别小看他,他这家伙可以直达上层,据说第三市首成玉是他家的座上宾,和他父亲那一辈是称兄道弟,而身为欧阳家族头号接班人的他更是受极了这些叔伯的照拂。坊间还有传闻,说这欧阳龙其实并不是欧阳家的嫡子,他母亲在入嫁欧阳家族之前和这市首是大学恋人。”说完之后,吴守建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懂了吧,一个隔壁老王的故事。不仅仅是资本与权力的结合,很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人家既是富二代,也可能暗中兼了官二代的身份。你说谁惹得起?我么?吴坤么?还是那倒霉的前程尽毁的钱晨?出头鸟都成了鸵鸟,这也是权宜之后的选择。” 这边二人窃窃私语,欧阳龙却过分到了极点,将佟亚丽挤在了协会隔断的落地玻璃门上,一只手竟然搭在了她头肩的位置,那油光可鉴的头颅慢慢地向前侵去,竟然是要壁咚的节奏。 这哥们,无耻起来,很有高度啊!在六扇门局里强吻警花,饶是周蓬蒿也吓了一跳。 这时的刑侦协会,陈勋和吴守建半夜去调查欧阳虎被杀一案迟迟未归,整个协会在场人员也都一片哗然,却也只是轻声抗议而已。大多数人虽然离那佟亚丽挣扎的方位并不遥远,甚至有人只有一两个箭步的距离,他们却始终保持了鸵鸟一般的缄默。愤愤不平的吴坤也只是暗暗地捏了捏拳头,思前量后之后又放下了。“大家其实都想帮丫丫的,只是…蓬蒿,喂,蓬蒿你小子跑哪里去了!” 就在欧阳龙脸上露出一丝得色,将自己的大嘴贴向佟亚丽小脸的那一刹那,一只有力的大手压在了他的肩头。可恶的是对方没有示警之意,那肩胛传来的力量是越来越大,简直是要把自己压垮的节奏,就在自己发问的前一秒,那大手握拳砸了下来,是自己最软肋被人家控制住的肘部内侧。 周蓬蒿这一下运用了蝰蛇之力。 太暴力了,直接下死手,尼玛,这是有多大仇啊! 只听的“咯噔“一声,那是肘骨错位的声音,欧阳龙发出一声哀嚎。那一刻他忍住剧痛心道刑侦协会谁这么有种,不知道钱晨的前车之鉴么? 他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咪咪带笑的脸庞。 那是恶魔一般的脸庞,他对自己毫无惧意,甚至还有一丝挑衅的意味。欧阳龙强忍钻心的疼痛,一则要在丫丫面前保持形象,二则他不明对方底细,此刻又不具备硬对抗的实力。他擦了一把额头狂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