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抱着这个想法,朱慈烺带领着一众锦衣卫,没多久就抵达了京营。 然而,才刚走到京营的门口。 朱慈烺就气不打一出来,怒视着眼前杂乱无章的站岗士兵,身形吊儿郎当的站在营前,身上的甲衣更是破烂不堪,士兵看上去也是面色蜡黄。 看到眼前这些士兵,朱慈烺脸色一怒。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营寨前面。 “是谁!” 看守的士兵先是警惕的喊一声,抬起头来见到朱慈烺和他身后的锦衣卫以后,士兵心下一惊,声音瞬间小了不少。 “这位大人,不知您前来京营所为何事啊……” 守门的士兵谨小慎微的对着面前的朱慈烺开门问。 “你,还有你,随我过来!” 朱慈烺面色阴沉,对着旁边的守门士兵大喝道。 两个士兵如履薄冰似的走到朱慈烺的身边。 朱慈烺领着一众锦衣卫,走进京营当中。 “你们可知,眼下京营当中,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朱慈烺神色淡淡的瞥着眼前的两个士兵问道。 闻听此言,那个士兵瞬间面露一抹苦涩,很是恭谨的朝着面前的朱慈烺说道:“大人,小的哪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啊……不过,如今在营帐中的,几乎都是我们这些没有交够钱粮,又毫无背景的贫家子弟,想必,有些战力的,也不会留在这里吧……” 似乎是见朱慈烺非富即贵,面前的小士兵咬咬牙,硬着头皮对朱慈烺说道。 “没有交够钱粮?这是何意?” 朱慈烺双目之中冷意一闪。 “你尽管说!不必害怕!我护着你!” 或许是朱慈烺身上穿着的锦衣华服,以及他身侧的锦衣卫给了士兵一丝丝勇气,只见他小心谨慎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这才对朱慈烺说道。 “您有所不知,那些有钱人家,交点钱就可以规避这个兵役,然而没钱的,就比如我们,就只能是来服役了。” 说完,士兵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无奈。 “怎会如何?服兵役不是还有饷银可以领吗?并且伙食也不错,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排斥?对服兵役这么避之不及?还要靠着交钱银来躲避?”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实则朱慈烺心中隐约知道了答案。 他的神情一片冰冷。 “您说饷银?” 士兵一声苦笑,看着面前的朱慈烺说道:“您大可在这个京营中问上一问,问问有谁可曾领到过饷银,不仅如此,我们整日吃的都是一些米汤和吃糠咽菜……还不可以随意离开京营,不然就视为逃兵,没有足够的银钱,那便是掉脑袋的大罪!所以那些有点钱的人家,谁会愿意让家中的顶梁柱,来这个京营遭受这个罪啊!” 果不其然! 又是吸士兵的血! 此刻,朱慈烺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 “把他带上,我们过去!” 然而这时,京营的一位千总从营帐当中走出,瞧见了朱慈烺身上的锦衣华服,微微愣住。 旋即,他又见到朱慈烺身后的一众锦衣卫,这位千总瞬间脸色微变。 “敢问,不知您是……” 千总略微犹豫了片刻,盯着面前的朱慈烺问道。 朱慈烺神情冷漠,眼神示意身边一名锦衣卫,就见身边的锦衣卫径直举起朱慈烺的腰牌。 见到这个太子府的腰牌,以及朱慈烺身上穿的绫罗绸缎。 这位千总再次面色骤变,他忙不迭的对着面前的朱慈烺跪下,施了一道礼。 “卑职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饶恕!” “饶恕?” 朱慈烺冷笑一声。 “把他给我绑起来!” 毫不犹豫,朱慈烺直接对着身后的锦衣卫命令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恕罪啊!” 千总面露惊恐之色。 “太子殿下,我乃内阁首辅魏藻德大人的侄儿,您……” 闻言,朱慈烺眼中迸射出一抹寒意,这个千总不提别人还好,居然还提了魏藻德?? 要知道,这个家伙乃是最先归顺大明的臣子之一! 他还身为大明首辅! “把他带去校场!” 朱慈烺微微侧过头,对身后的锦衣卫下令道。 话音落下,朱慈烺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