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雷奥妮的情绪有点消沉,另外两人都没说话,就见她退后一步坐在床上:“我想了很多很多办法,戒酒药、戒酒班、女朋友、食谱、工作、心理医生……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是信念的崩塌和人生的灰暗,当一个人存心自毁的时候,任何常规方法都不奏效。”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听“快乐的狮子”说内心最深处的煎熬,黄欣走上前一步伸手摸着雷奥妮的头发,许青莲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雷奥妮身旁坐下拉着她的一只手。 雷奥妮抬头冲两人笑了笑:“当时我就拼命折腾我哥,很暴力那种,我哥从小就爱打架,我就希望能把他男人的志气撩起来,哪怕打我一顿我也认了。我哥是我的信仰,是我的依靠,是我唯一的家人。所以我哥当时那样,我心里都要疯了,其实我小时候不是疯疯癫癫的样子,是从那时候养成的习惯。” “你还知道你疯疯癫癫呢?”黄欣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哈哈,我又不傻?”雷奥妮终于开心起来:“不过,疯疯癫癫的确实很快乐啊,通过外在的突破束缚的表现来引导心中的压力释放,是有科学道理的。反正我估计那时候博士肯定看不上我,我其实也没多想,就是觉得他能把我的依靠给治好,太厉害了。这样的人我得好好交往,对我一定有帮助。” “然后,你就交往到床上去了。”黄欣继续讥讽。 “嘿嘿,自然而然的嘛。”雷奥妮不以为意:“我对他有兴趣,他对我么,我可是金发碧眼的正宗大洋马,他骑的时候很愉快的。” 三个人笑作一团,过了会,发现两人都看她,许青莲才带着一丝回忆的神色:“我么,我好像没有什么最初的快乐,很小我就知道家里不一样,我妈妈那边和我爸爸这边的亲戚关系很恶劣,然后家里还有后妈。也许在学校的时候很快乐,但各种游戏都没太大的兴趣,嗯……” 说到这,许青莲突然笑出声:“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98年暑假,学校告诉我们他要来演讲,我从家里跑去见他的时候吧。我记得当时在学校的大树下他给我们说笑话,大家都乐疯了,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幽默的同龄人。对了,他还送了我一支钢笔,那时候我对他的好感就满了。” “想嫁人了?”雷奥妮追问道。 “哪有?”许青莲连声笑着:“我那时候才11,就觉得做个朋友就很满足了的。反正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快乐,就是那天,他送我钢笔的时候。说起来我还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跑到小学去,我记得我们学校给他发邀请就是随便一发,他要赚钱的话应该去高中才对。” 黄欣轻轻蹙眉,雷奥妮仰头思索着突然轻声道:“你们感觉没感觉到,博士有点未卜先知?” “啊?”黄欣惊呼一声又闭上嘴想了想:“说起来,好像确实有点。” 许青莲也好奇的抬起头看着陪伴王艾时间最久的黄欣,就听黄欣断断续续的道:“有些事儿一件两件的不算什么,可多了以后……反正我以前总认为是运气或者哲学的预判能力,毕竟现实中确实有一些运气好的人可以很快就功成名就,很快就发展出了一个庞大的成功企业。” 见两人下意识点头,黄欣低头看着两张倾国倾城的面孔:“但是,我们都是家里人,也是知情人,许多事他瞒着外人也能瞒住,但瞒不住我们。我一直都觉得,起码在08年地震这件事上,他早就知道。” “啊?”雷奥妮浑身一激灵,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 见许青莲皱眉深思,黄欣轻叹一声:“这种无凭无据、玄而又玄的东西谁能当真呢?你要不说我还以为就我自己有这种感觉,青莲你有吗?” 许青莲只是抬头看着黄欣,黄欣嗯了一声顺手摸了摸许青莲的头,然后转身走向窗户再转身回来抱着肩膀看着两人:“我好奇,偷偷找人帮我测算过,按照当地的居住条件、自然条件、人口密度和地震烈度,如果正常情况下,伤亡将超过十万。” “啊?”雷奥妮震惊的道:“十倍?” 黄欣点头,许青莲忽然笑道:“为什么算这个?” 黄欣也笑道:“我就像知道博士究竟干了多大的好事儿而已。” “我记得,当时是小美人儿在震区第一个给中央打来电话的吧?”雷奥妮突然问道。 黄欣点头:“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许多事,当时觉得一切都是巧合,可如果你也有他未卜先知的感觉,那么都联系起来的话,确实难以解释。比如他提前五年就在当地推动平民球场,不惜在人口稀少的山区,很固执的推进。比如他提前三年就举办足球节,专门选定5月上旬。比如他的足球节还专门派发小礼物,包括方便面、矿泉水、火腿肠。比如他尽全力把人都在那一天吸引出家门来,培养出了这个日子到户外看球的习惯。比如……” “他还在当地以继续推动平民球场建设为由,囤积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