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便出了房门。
出去之后他发现赵云已经清理完一大片弓箭手了,他追了上去,一脚踢断一个弓箭手的脖子,想要和赵云聊上两句。
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将军,小心!”说完他便跳下墙头,向一条小巷冲了过去。
赵云余光一扫,口中大骂:“狗贼,好胆!”
居高临下,离得还算较近,他竟然在那条小巷中看到了一架小型床弩。
可他喊的时候已经晚了,弩箭击碎了他的声音,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要不怎么说赵云够强!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只看到寒光一闪,他左手中的宝剑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削中了弩箭,右手银枪也没停下,横扫打爆一个弓箭手脑袋的同时,枪杆弯曲,枪尖刺穿了另一个弓箭手的头颅。
当然,无论宝剑再锋利,也不可能是床弩的对手,赵云的目的只是让弩箭偏斜,从射向胸膛改为射向肩膀,长枪横扫又恰好让肩膀压低,弩箭险之又险地被肩甲顶飞,不知道射向了哪里。
直到此时赵云才明白田丰为什么让他出来,刺客们舍生忘死的冲锋为的就是掩护这必杀的一招。
可惜必杀仅限于马铭,对于赵云来说不算什么,除了点燃他的怒火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左手宝剑,右手银枪。
赵云只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将武功运用到了极致。
一个个头颅冲天而起,一具具尸体被银枪甩飞……
等到袁流解决掉操作床弩的刺客时,赵云已经在打量四周的动静,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另一张床弩。
好在等到禁卫们将刺客全部清理干净也没有出现第二张床弩,赵云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却愈发沉重。
若说做出刺杀像是攻城,当床弩出现那一刻,就跟攻城没什么区别了,最要命的是手下汇报称没能留下一个活口,在最后时刻刺客们集体自尽了。
田丰看到有些沮丧的赵云,劝说道:“赵将军不要多想,老夫立即亲自去一趟王宫,将此事禀告殿下,赵将军在此做好防卫即可。”
赵云见田丰愿意去,点了点头,建议:“田尚书,在下派些禁卫护送您去吧,万一您路上遇到不开眼的……”
“赵将军无需担忧。”袁流忽然释放出善意,笑道,“在下正好也要进宫向殿下汇报一些事情,有在下陪同田尚书,保证万无一失。”
赵云见过袁流的身手,而且以他现在的人手想要防卫整个马府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便点头答应下来。
田丰相当不喜欢袁流,斜眼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自顾自和沮授走了。
几人虽是一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相当尴尬的来到王宫。
王弋听说田丰求见有些诧异,吩咐侍卫将人带到书房,可等他看到沮授时脸色一下子就沉了,没好气道:“沮公不在家中颐养天年,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殿下,莫要揶揄臣了。”沮授行了一礼道,“若您不想见,臣也进不来王宫啊……”
“臣?你是谁的臣!”王弋一拍桌案,破口大骂:“好你个沮授,你还知道你是孤的臣?有道是主辱臣死,孤还没让你死呢,只是让你站出来说句话,你就退缩了,要你这样的臣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