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英楼带着伤去上课了。等众人都坐下,等谢先生来讲课时。来的不仅是谢先生,还有山长和陈夫子。
祝英楼就明白是山长要彻查此事了。
只见山长表情严肃地拿出一支带着干涸血迹的箭扔在了案板上,朝着马文才质问道:“马文才,这是你的箭吧。”
马文才在山长拿出箭的那瞬间,就认出了是自己的箭。自己的箭是定制的,上面刻着马家的符号。“的确是学生的箭,但为何会在山长您这边?”马文才开口的刹那就将箭头上的血迹和祝英楼胳膊上的伤联系到了一起。
箭是昨晚由谢道韫交于山长的。
“昨晚,书院出了件极为恶劣的事件。有人公然在书院行凶,伤害书院学子。”山长这话不仅是对马文才所说,更是对书院内的所有学子说的。
人群中的王蓝田一听,因做贼心虚,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带着凳子发出很大一声摩擦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马文才、祝英楼、祝英台等人自然注意到了,对王蓝田的怀疑更是多了一分。
“王蓝田,是你干的吧。”祝英台从昨晚就怀疑上了王蓝田,现在王蓝田心虚的模样更是增添了几分怀疑。
“你胡说什么,我昨晚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不可能是我干的。”王蓝田强镇定,稳住心态。
“谁能作证,秦京生?”祝英台看向秦京生追问道,“秦京生,你昨晚都跟王蓝田在一起吗?”秦京生和王蓝田是同住一个房间的。
“我,我。”秦京生突然被喊到,也开始慌张,昨晚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蓝田。“我们昨晚都在房间。”秦京生接收到王蓝田的目光,因怕得罪王蓝田,于是乎替王蓝田圆了谎言。
“你看,都有人给我作证了。所以不是我。”王蓝田见秦京生给自己做了证,又多了几分底气。
“王蓝田,这块玉佩你眼熟吗?”祝英楼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晶莹滴透的玉佩。
“祝英楼,我的玉佩怎么在你这?你什么时候偷拿的?”
“你说巧不巧,昨天我在追射伤我的凶手时,可亲眼看见这玉佩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这是你的玉佩的话,那最晚的人。”祝英楼话留了一半,留给在场的人遐想的空间。
“你说谎,昨天你根本没有追上来。”王蓝田的话截然而至。
祝英楼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王蓝田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懊恼。
“好呀,真的是你王蓝田,这不打自招了吧。”祝英台见王蓝田露出来马脚,更是要锤死他。
“我刚才的话的确是有水分,不然怎么能引得你这个伤人者自爆呢?”这枚玉佩的确不是昨晚见到的,而是今早来学堂的路上,祝英楼在路旁的花丛中捡到的,也只是拿出来想诈一诈王蓝田的。
“王蓝田,此事你作何解释?”山长见祝英楼使用妙计找出了凶手。既是欣慰书院能有如此聪颖者,又对王蓝田失望,学问可以差,但品行绝不能差。
“山长,是学生一时糊涂,记恨祝英楼,才会出手伤人,我只要错了。”王蓝田见事情败露,赶忙认错。这件事已经被山长知道,只有积极认错才会有缓转的余地。
“王蓝田,尼山书院容不得你这等残害同窗之人。你离开书院吧!”
王蓝田见山长态度坚决,又将目光转向了陈夫子:“陈夫子,你知道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的错,请您帮我向山长求求情。”
陈夫子察觉到了王蓝田的目光,犹豫不决,自从王蓝田进了书院后,没少向陈夫子表示诚意。最后,陈夫子斟酌地开口:“山长,圣人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王蓝田已经知错了,不如给他个改正的机会。如下次再犯,必当严惩。”
“这......”
王蓝田见山长的态度有所缓解,灵机一动,又开始向祝英楼道歉:“祝公子,此事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
祝英楼并不想原谅王蓝田,她深知以王蓝田的眦睚必报的性格,服软只是一时的。
“祝英楼,你看王蓝田都诚心诚意道歉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陈夫子劝说道。
“那我这伤是白受了?血是白流了?”祝英楼不是圣母。
陈夫子闻言,就知道祝英楼不会轻易谅解,“那你提要求,怎么样才会原谅王蓝田。”
“很简单,我受的伤,他也受一遍,这很公平。”祝英楼波澜不惊地回答道。
“祝英楼!你别太过分!”王蓝田一听,不愿意接受。
祝英楼看着王蓝田上蹿下跳,冷冷一笑:“怎么?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王蓝田,注意你的言行。”陈夫子内心很不想管这桩事,奈何王蓝田的家世不凡,不能轻易得罪。
王蓝田低下头,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下风。
陈夫子见状,又打马虎眼:“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