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岑,祖籍河北,参军前居于苏州,民国二十六年,随国民革命军第八十八师至上海参战,其所在排在撤退途中奉命阻击,后不知所踪,你是这个方岑吗”居中的法官问。 “报告审判长,是我,是我本人” “嗯,是就好,八十八师那些资料原本随着南京的城破而不知所踪,对你的来历我们就不会这么清楚了,不过好在我们的同事中有你们当时的,嗯,战友吧。方岑,淞沪会战后,不知什么原因你又去到了77师,而后该师奉命改编为177旅,你又升迁到其下232团参谋对吧” “报告审判长,是!” “好,身份已经确认无误,那么两位咱们就继续开审吧”中间的法官征询着另外两位的意见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嗯,咱们说回案子的本身,民国三十年7月2日起的这次会战,过程吗,我们就不在这里做探讨了,就单说战区督战队第三小队的李名和其24名队员的下落,你可知晓吗?” 这些信息看似很多很多但实则对我影响不大,他们并没有问我这24名人员是不是我杀的,而是一种陈述,就是要旁敲侧击一下,亦或者他们知道真相是什么只是不想说的直白,莫非有高人在帮我,但无论怎样,只要咬定不是我们干的就行了,就按戴显生的话那么说。 “回审判者的话,李名和他麾下的20几名队员我确实知道,我和我的部队也曾遭遇过他们,那时我们要过桥,他把我们拦了下来,让我们去协助郭团长所部去阻击敌人,我们和郭团长所部阻击了贵子两天一夜,郭团长战死,为了保存实力我们撤退,这些你可以询问郭团长所部生还人员,句句属实。至后,我们又撤到了过桥处,李名队长又带着他的督战队把我们给拦了下来,这次勒令我们接着留下来打阻击,他和他们的队员也上了前线,不过敌人上的太多,我们的侧翼出现了防守空区,李名队长见势不妙也带人顶上去了,最终因寡不敌众全员阵亡” 听完我的陈述后,三位法官先是耳语了一番然后又开口道“记得卫兵抓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什么李名吗?怎么这回又记得这么清楚” 这一下我的确是懵住了,我说过这话吗,我的脑袋飞速的转了起来,可抓人的时候法官也没在场啊,如果传抓我的那几个人当年对峙,我可真是一张嘴被憋死。但转眼我又一想,这世间上的案子,当事人越没有什么嫌疑反而才可疑,人不能太干净。那样会太刻意,反而弄巧成拙。 “啊,那天一大早刚醒来,迷迷糊糊的,突然一群人进来要把你抓走,说你杀了谁谁谁,这么问谁都会突兀,我是懵的状态,那我肯定不知道啊,虽然和那个李名一块战斗过,但当时兵荒马乱的真不知道他叫啥” “让他俩进来吧”法官的话音刚落,只见卫兵们又带进了两个人。在法官的授意下,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报告各位长官,他,就是他把我们的李队长给杀了,就是他,确认无误” “那你把过程再说一下”法官说。 “那天我们督战队照常巡视有无退战的部队,结果又碰上他们一伙了,李名队长劝说他们归战并且带着我们进入了他们的阵地,打了有一阵时间我俩去上了趟厕所,接着就听见他们那个团长和我们李名队长吵了起来,接着就传来枪声,正好看到他把我们李队长给毙了,接着我们那些队员又都被他们的人给杀了,我俩是侥幸逃过一劫” “他说的可否属实,方岑”法官问。 “不属实,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自己人,这个逻辑上不成立,这纯属栽赃吗”我说。 “那你们要撤退,李名队长拦住了你们,这事可正确?你们团长又可曾与李名发生冲突?” “这事不假,他要不拦我们,我们也不会又回去打了一仗,嗯,还有我们团长和李名发生冲突这事不假,他俩是因为就阵地选址问题吵吵了起来,不过是因为从哪里阻击贵子的问题,我们团长主张全员守在中路,而李名想要在不远处的侧翼埋伏一支伏兵,双方争执不下,李队长就自顾自的带着他的队员进入伏击位置,结果全员阵亡,唉?这两证人应该就是李名说的那俩逃兵吧,再说了,两人一起上厕所,尿意那么准吗?这也太巧合了吧?” “什么逃兵,你血口喷人你”证人说。 “肃静,逃兵是怎么回事”审判长说。 “在修建工事的时候,我听到我们团长和李名闲聊,他们的队伍出现了2个逃兵,还问我们在来的路上看没看着,估计这两人怕回去之后不好交差就编了个谎言说李名队长死在我们手上,反正死无对证,自己逃兵的事就没了”我故意编了个谎言,一来可以转移话题,二来也可以把这俩人拉下水。 果然,这两个证人一听这就沉不住气了,忙喊道“妈的,你是睁着眼说瞎话啊,审判长,别听他的,他特么说的都是些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