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三口县前边全是平路,如果是林子的话,我可以带人拖住一会儿,事到如今只能抢时间了,先在外围布置好一定数量的地雷” “尽人事,听听天命吧,我在动员下城里的驻军警察和青壮,毕竟守土人人有责啊” “能动员多少”我问。 “不多,守备队加上警察青壮,五六百算不错了,但现在是聊胜于无,说难听点就是栓条狗都有用” 很快,三口县外围的阵地就已经修建起来,整个区域如火如荼的干起来,声势浩大,最外层三层壕沟阶梯次阻击敌人坦克,就在这时,贵子的飞机如期而至,几枚炸弹落下将几个不幸的士兵炸的血肉横飞,不过爆炸所产生的巨坑又给敌人的坦克前进增添了难度。 意外的是这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贵子却还没有打过来,文海抓住时间将外围阵地布置好,派出了700多人的队伍守在外边,这2米多高的城墙就成了我们重要的倚仗。此外,冯文海还临时设置了几处暗堡,倒不是真正的钢筋水泥般的碉堡,而是隐藏草丛,瓦砾之间的机枪阵地,文海甚至还命令士兵拉起了铁丝网。 “这都搁哪学的啊?” “哈哈,孤陋寡闻了不是?这机枪的位置是美国人教的,铁丝网这不是当年德国人教的吗,我都有点学杂了,不过和你防御坦克的法子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夜幕降临,连晚饭都吃的这么踏实反而让我有点不踏实,这日本人是回去给天黄拜寿去了吗?怎么突然就没了动静,外出的侦查兵也不敢深入太远,而远处的枪炮早已无声,一切寂静的可怕。虽然指挥部设在城内非常安全的地方,但冯文海却坚持和我在城门楼子上,只不过是苦了几位传令兵来来回回的跑。 晚风吹的我这位游人几分沉醉,随即就躺在了草堆里闷睡了一觉。 “醒醒,醒醒兄弟” 最不舒服的就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叫醒,睁眼一瞧又是文海那张大脸。 “嗯,怎么了,贵子来了”我仍旧有些无精打采。 “被围的那三个团有消息了” 我瞬间就没了睡意。 “那三个团一直抵抗到今天下午,人员伤亡过半,然后,就都投降了” “投降了?” “是的,不过你别出去声张,上面对外都说是打光了,反正这年头报纸上贵子说贵子的,咱们说咱们的,老百姓都不知道谁是对的”文海说。 “指望所有人战斗到死是有些苛刻,就算是我也做不到,伤亡快一半才,他们也可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一投降我们这边的压力可就大了” “谁说不是呢,要命的仗别人已经打完,接下来就是我们了” “有援军吗?”我说。 “没有,整个战区都打成一片了,那三个团负担的日军全都要移到我们身上了,这一仗一下打没三个团,这三口县要是又被贵子轻而易举的拿下,只怕你兄弟我就要上军法处了”说着文海不由得的瘫坐了下来。 “按你们的说法,不是要保存实力吗,一个主力团就这么扔在这儿了” “岑,你对正治还是一无所知啊,三个团被围,打光一半后投降,你剩下这一个团再不拼命那可真就会死的连渣都不剩,各种帽子都给你扣上,咱们只剩一条路,那就是死磕” 凌晨时分,要不是外围的几声爆炸太过响亮,我可能仍旧在城门楼子里熟睡,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只留一个连在城内保护电台和参谋人员的安全,其余人等全都投入到了城门口的保卫战中。地雷爆炸的声音有如清晨报晓的鸡叫声一样,唤醒了沉睡中的我们。可惜,地雷的数量有限,要不这声音就会像春节的鞭炮一样给日本人来一个死亡的庆祝。 通过城楼往下望可以看到迟滞的日军,他们没有派工兵排除障碍,因为那只会给我们的士兵提供练枪的机会。轰隆隆的声音很快传来,坦克在前边排雷,地雷爆炸的破坏力有限,对坦克履带根本造成不了什么破坏,可惜我们没有反坦克地雷。 冲在最前头的六辆坦克通过炮管与机枪向我们疯狂射击着,其中几枚正击中我们的城墙,城门楼子的摇晃震落的尘土落了我们一脑袋。 “不急,再近一点再开火”文海喃喃自语道。 当贵子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时候,我们终于还击了,双方的交火定会把城中还未睡醒的百姓折腾起来,亦或者城中的人根本没睡。 我正要拿起一支步枪却被文海拦住。 “你没有必要投入战斗,你现在的职责时拿着望远镜看哪处防线被打开了缺口,以及把这六辆该死的坦克废掉!” 文海的语气不容置疑,此刻的他只是我的上级,并不是多年的好友。因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