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是真想揍他哥。
尤其是被圣杯召唤到现在,那更是摩拳擦掌,不想给他哥咣咣两拳都得说他软弱。
要说生前,父亲始皇二人给予他们的任务是什么?给予两人的决心又是什么?河水沿岸一战,打的天昏地暗,甚至轰出来的缺口让那黄河都改道了,本就混乱的天下加上这人为的“天灾”,能够被提早结束的乱世又持续了许久,搞得天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项安自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民生,安抚北方的百姓,囤积资源以让百姓能够安稳度过第一个冬天。
项安为什么在后世的评价中高,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但归期原因,还是他那个神经病哥哥搞出来的天下大乱——你说你在咸阳的时候搞那分封干嘛,你自己做那个皇帝不就行了,非要搞什么大逃杀,你不愿意做给我做啊!
而且最后项安的死其实也和项羽有很大的关系,当时小四新死,项安本就悲从中来,后来又听闻了项羽自刎于乌江,前脚哀叹,后脚投了刘季的三叔项伯就来劝降。
一怒之下,项安杀了项伯——至此,会稽起兵的人,还留在项安身边的,就只剩下一个四叔项卢了。
项安明明没当皇帝,却已经落到了一副近乎于“孤家寡人”的程度。
项安在死后复盘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发现自己在刘季的围攻之下并非没有反攻的机会,以自己的战争头脑也绝对不会察觉不到,所以最终只能归结于情绪化的哀伤冲昏了他的头脑——亲人的连续死去让他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即便到了那种程度,他依然视项羽为自己的兄长。
所以项安更该揍项羽,没得说。
要说死后,项羽主要对不起的人就是他的爱人,他的发妻虞美人了。
大哥啊
你说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见嫂嫂一面呢?
两千年两千年啊。
大哥,你当真——
就不怜惜嫂嫂吗?
项安的眼神中蕴藏着愤怒。
忍不了了,现在就想揍他
负了父亲和始皇的期待,负了自己这个弟弟的敬仰,负了整个天下的信任,在死后——还要再负嫂嫂的悲愿。
大哥,我看啊,你就算放开手脚和那刘季竞争一场,你也竞不过啊——你不得人心啊。
“黑泥,冬木大火,大圣杯,小圣杯”
远坂凛将这些话语整合在了一起,喃喃自语。
archer站在她的身边,目光集中在阿德罗松·法尔高身上。
他现在有点迷茫。
这到底是哪个世界线
慎二和小樱的祖先都,那么牛逼的吗
不对,应该是慎二自己很厉害,毕竟一切的来源首先都是慎二察觉到的
“我明白了,也就是想办法围攻berserker,控制住小圣杯,也就是那个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是吧。”
她多少有点心累,但至少还保持着理智,尽可能的压下心中的慌乱。
父亲当时也没面对过这样的事情啊。
还有,彻底毁灭掉大圣杯吗
她的眼神中多少带着那么一点动摇。
“并非是控制就当是,我个人的请求好了,我希望能以更和平的方式和那孩子对话,如果可以的话争取到对方的支持是最好的。”
安诺轻叹一声,眼神中带着希冀的向着周围看了一圈。
“你是在开玩笑吗?”
巴泽特皱了皱眉。
“现在无论如何是以解决问题为最优先级的,小圣杯如果可以被更轻松地控制很明显是更好的啊?”
“所以说这是我私人的请求。”
“能有哪怕一丝拯救那孩子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所以各位,拜托了。”
“如果能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的话。”
安诺为了卫宫切嗣,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房间中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觉得这样更好。”
最终还是言峰绮礼打破了沉默。
“无论如何,那孩子都是爱因兹贝伦家在这次圣杯战争之中的代表,后续如果想要取缔被污染过的圣杯战争的话,三家一起同意比起只有两家同意受到的阻力肯定会更小。”
“而且那只是个孩子,我们要尽可能的避免伤亡,尤其是孩子的伤亡。”
说着,言峰绮礼再次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十字架,和十字架的下面隐藏着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没意见。”
巴泽特耸了耸肩。
“远坂,你在犹豫什么?”
间桐慎二看了一眼远坂凛。
“我倒是没什么犹豫算了,想想也是。”
远坂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