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驰,来!”项安的双手举在头顶,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铍,气血翻涌,面目通红,大声喊道,“再试一遍!” “咴————!!!”载着项安的湍驰也兴奋的嘶鸣了一声, 抬起两个前蹄,再重重的踏在地上,激起了一阵烟尘。 “喝啊啊啊啊啊——————!!!” 项安一夹马肚子,便和湍驰一起冲了出去,那柄三丈长的大铍就在项安的手中不停地舞动,扫荡着周围的一切。 这片空地上的木桩足有百十来个, 却在湍驰和项安的这一次冲击之后,只有寥寥几个还完好无损的站在空地上,还都在极其边缘的位置上。 其他的, 好一点的只被削掉了脑袋,坏一点的,整个木桩都碎的不成样子了。 “......二哥,你怎么看?”项伯站的老远,看着项安的表现,脸上带上了一丝冷汗,问向项梁。 项梁没有回答,只是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闪动。 “如果在面对秦军的时候,我们这边有个像项安一样的将领该多好。”项卢站在一旁抱着胸,略带感叹的说了一句。 “秦军之所以能够快速摧毁六国,除了始皇帝的励精图治之外,就是良好的装备和优秀的战阵应用,但是如果这個战阵放在项安的面前......”项卢皱着眉分析道。 “可能天下也只有项安能做到了吧。”项梁也回过身来, “项羽或许能做到,但是他的重心更多是放在快速的骑战和单兵作战上, 项安能够使用大铍和大浪湍驰磨合到这种程度, 足足用了快两年的时间,所以想要出一个这样的武将......” “难。”项梁面色严肃,笃定的说到。 “戈,铍这种超长柄的武器本就沉重,项安为了增加稳定性和杀伤力,还进一步增加了铍的重量,达到了四百四十四斤的重量!”项梁转过头,看向项卢和项伯,“这个重量,你们谁有信心能在地面上舞的像项安一样吗?” 项伯和项卢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我也不能。”项梁叹了口气。 “这种兵器就算只是普通的举着也要消耗巨大的体力,更别提像项安这样上下翻飞的舞了。”项梁叹了口气,“别提项安了,项羽的大戟,我等祖辈在九黎国寻得的那三百斤的天龙破城戟,又有谁能使得如此顺畅?” 项梁一边说一边转过了身,身后的两兄弟依旧骑着两匹千里马在空地上训练着。 “我等无能,我等也老了啊......” 他踱着步向着会稽城的方向走去。 又回头看了一眼,看着那骁勇的兄弟俩。 “若是乱世,他二人便是天下第一第二, 无人能出其右。” ...... 徐福和虞美人正在会稽城内的一处宅子里聊着天。 “虞大人, 您在干什么?”徐福的表情略有无语。 “在练跳舞啊。”虞美人则是一边扭着一边说道,“我准备给项羽大人一个惊喜!” “惊喜就是跳舞吗......”徐福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不然呢?”虞美人理所应当的回答道,“现在这个时代的男人喜欢端庄秀丽一些的女子,这话可是你说的。” “可是您在项羽的面前早就没有什么端庄秀丽了啊......”徐福想起了那个鸡飞狗跳的下午。 “呃——”虞美人的动作一僵,“总,总归要补救一些的不是吗!” “而,而且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啊!”虞美人跑到桌子旁边,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小点心塞到了徐福的嘴里,“好好吃东西别说话!” “唔......”徐福窃笑着一边咬点心一边继续看着虞美人跑到旁边扭来扭去,扭得真的......不怎么好看。 虞大人还需要更多的练习啊......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嗯?”徐福抬头看向大门处,“来了。” 虞美人没有在意徐福去干什么了,继续待在原地,琢磨这舞步之类的东西。 徐福打开了院子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自己的门客,同样也是修行了思想键纹的人。 “你是......” “徐大人,属下是来送达消息的。”那人单膝跪地汇报到,“是有关于皇帝陛下的命令的。” 徐福的眼神严肃了下来:“是什么命令?” “这是陛下的诏书,请您过目......”从怀中拿出了黄色的诏书,食客双手捧着诏书,递给了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