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没等项安继续问,韩信就丝毫没有犹豫,跪在了项安面前。 “信斗胆——请公,脱离西楚王项羽!另谋出路!” 韩信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跪在那里,用恳求而认真的眼神看着项安,第三次说出了这句话语。 “老韩,我——”项安刚刚还在和项羽吵架,一下子脑子没转过来弯。 “信渴望战争,但不渴望这种战争!” “公如若脱离项王,便是脱离苦海,到时候,天下唾手可得矣!” “所以,信斗胆,请公,脱离项王!” 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梓鹃还留在后殿中啜泣,肯定是听不见的。 项安看着韩信,看着韩信认真的眼神,张了张嘴,脑袋里想起来的,是最近几次兄弟二人的矛盾。 最开始两人出现分歧,是因为田假,再后来,是因为杀不杀章邯,然后是前几日,项羽想杀熊心,而项安想保护熊心。 最后,就是这一刻。 和韩信对视着,还在怒火中烧的项安张口就想答应,但是—— “老韩你——你且候着,俺这次,一定得把他的脑子扭过来!” 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完,项安便跨过了韩信,急匆匆的去找项羽去了,找项羽,为了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念想。 韩信的身体完全固定在了原地,依旧是昂着头,拱着手,仿佛项安还站在那里一样。 不知过去多久,韩信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几乎是摔在膝盖上的,他耷拉下了脑袋,长叹一声,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原本挺拔的脊梁弯了下来,坐在了地上。 缓缓的站了起来,韩信摇了摇头,背着手,不知想着哪里走去。 他只是摇着头,叹着气,似乎是在为什么东西而感到可悲一样。 就这么,韩信走掉了。 项安确实找到了项羽,又吵了一架,如果不是项敬在场拼了命的将两人拉开,他们俩估计会直接打起来。 轰—— 天色已暗,项安气的饭都没吃,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猛地锤了一下门框,木质的门框根本无法承受项安的巨力,直接被锤飞到了院子的墙角里。 “他吗的” 无论项安如何说,项羽都像是完全听不进去一样,而且他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实施,根本就不在意项安说了什么。 这让项安想打开项羽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气着,项安的余光却突然瞥见,自己的桌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似乎是一枚竹简。 项安略感疑惑,他很确定早些时候这枚竹简不在他的桌子上。 打开竹简,项安开始阅读起了竹简上的内容。 “项安公,如若见此简,信便已离之。” “信曾言,若公不弃,信愿常伴公之左右,为犬马,制策略。” “然之,信已三劝公当自谋天下,首曲遇,再鸿门,今日咸阳。” “公却尽数言绝。” “信以为,公乃抱大才,蕴大气,可比春秋之霸,秦之始皇。而公却愿屈于楚王之下,信郁兮。” “楚王此人,鼠目寸光,刚愎自用,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信实乃不愿为楚王之臣,然,今日殿前公绝信言,知矣,离之。” “然信如今背信弃义,若是再见,信愿任公宰割,绝无怨言。” 项安看完了竹简上的最后一个字,不由得感觉心里发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项安才回过身来,竹简从手中脱落,掉回了桌子上。 “走了,走了啊” 韩信在竹简里,狠狠地骂了项羽一顿,连带着项安也埋怨了一顿,如果放在过去,项安得好好地和韩信理论一通,但是现在 “骂得好。”说出这句话,项安却感觉有些惆怅。 韩信是他的左膀右臂,平日里在军中,和他交流最多的两个人,一个是廖业,另一个就是韩信了,而且韩信的能力之出众,项安比谁都明白。 诸多战役的背后,都有着韩信的影子,灭秦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韩信功不可没。 长长的叹了口气,项安走出自己的房间,找到了廖业。 “韩信人呢?” “唉?”廖业有些懵,“我不知道啊?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他。” 说完,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