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卡特带着长枪离开了,那长枪好像并不是人类用的兵器,无比的巨大,外形也无比的粗野,仿佛是直接用什么野兽的骨头打造成的一样。 那长枪没有名字,但绝对可以用来守护乌鲁克,对吉尔加美什和阿德卡特来说,这就足够了。 无论是王还是将军,都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而选择——也早已一目了然。 人和神,你选哪边? 站在城门那里吧,守护这座属于人类的城市,直到一切尘埃落定都不要弯下你的嵴梁。 或者永远都不要弯下。 阿德卡特离开了,剩下的人还待在前殿之中,西杜丽和卢斯兰清楚这里暂时没有他们的事情了,在对着王和神请安之后也离开了。 莎姆哈特的脸上带着惴惴不安的神情,欲言又止。 “吉尔,我们先走了,兄长们的改造,需要我和恩奇都也在场才行。”安那努拎起了还在挣扎的库尔加卢,对着吉尔加美什招了招手,“恩奇都,南舍,我们走吧。” 恩奇都把加拉图卢提了起来,对着南舍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南舍并没有注意到,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三人也一起快步离开了前殿。 前殿之中,终于只剩下了吉尔加美什和莎姆哈特。 “王,为何只让我一个人留下来呢?” 莎姆哈特跪坐在吉尔加美什的侧面,并没有抬头去看坐在王座上的吉尔加美什。 “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如何看待这座城市的。”吉尔加美什也没有将自己的眼神投射在莎姆哈特的身上。 他的视线从前方高台的大门投射而出,看向远处的天空,姿态随意。 似乎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慌乱。 “你是曾经被本王迫害过的人,本王想听听你的想法。” 吉尔加美什的声音让莎姆哈特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 是啊,吉尔加美什迫害过她。 在她还是一个寂寂无名的神姬的时候,吉尔加美什就安排她孤身一人去荒野之中,寻找杉树林里的野兽。 也就是现在的安那努和恩奇都。 但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它们。 那个时候的安那努和恩奇都,还是野兽。 人类想要靠近野兽,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呢? 更别提这野兽,强大到足以杀死吉尔加美什王,摧毁整个乌鲁克,就算不考虑到安那努和恩奇都的危险因素,荒野之中的种种危险,也让莎姆哈特随时都有可能被死亡威胁。 莎姆哈特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表情隐藏了起来,但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了起来。 “被本王迫害过的你,对这个城市,对那个神,对本王,对你的友人安那努和恩奇都,都有什么看法——” 吉尔加美什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在了这个忠实的信徒的心脏上,吉尔加美什每说出一个名词,莎姆哈特就感觉自己身体勐的颤动一下,直到最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 但她,还是选择挺直身子,张开了自己的嘴。 她说—— ...... “虽然说要改造兄长们,但具体来说,该怎么做?” 三个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库尔加卢和加拉图卢放在了一起,恩奇都好奇的看向了南舍。 库尔加卢和加拉图卢已经停止了挣扎,他们的求生欲望本就不强烈,在清楚现状之后自然就选择停了下来。 他们选择沉默不语,安静的等待着接下来命运的降临。 “重新捏一下。” 南舍撸起了袖子。 “他们的本质和你们一样,都只不过是泥人而已,但他们也和你们不同,那就是他们的完成度太低了。” 她用鸭子坐的姿势坐在了青石地面上,缓慢的,仿佛潮汐一样的释放自己的神力。 “虽然来源相同,但你们的创造者是乌图,他们是我的父神恩基,你们的能力被乌图神非常完善的赋予,而乌图没有给予你们的,在后续的时间之中,也分别被芬巴巴,莎姆哈特,吉尔加美什等人一一赋予。” 南舍的神色无比认真:“你们的生命从一开始就是被其他人赋予的各种意义,哪怕到现在也是这样,但也正因如此,你们无比的完整,无比的完美。” “而他们不一样。” 她看着库尔加卢和加拉图卢,轻轻的摇了摇头,神情遗憾。 “我的父神一开始的想法,应该也是和乌图神一样的,给予他们一部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