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们说明,本王已经明白情况了。” 宫殿之中,吉尔伽美什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泥板,连头都没抬,对着劳伦斯和南舍说到。 “你们根本不用去思虑它说过什么,哼,无聊的杂碎,若是它真的有能力现在就毁掉一切,根本就不会在南舍的宝具释放之后就仓皇逃窜了。” 他的脸上带着冷酷的嗤笑:“本王会亲手杀了它的,当然,如果你们自觉要比本王更加的憎恨它,那你们大可以动手。” “它的死,和我们的生,都是注定的。” “我怕并未惧怕和思虑过什么,英雄王。”劳伦斯轻轻摇头,“我只是在权衡风险。” “呵,本王倒是忘记了,劳伦斯,你还是一个经历了数个特异点的从者。”吉尔伽美什抬起头看了一眼劳伦斯,歪着脑袋笑着轻轻摇头,“但你这样的人,居然会仅仅因为风险就停止战斗吗?” “还是说,你数个特异点加起来的经历,仅仅只有这种程度?” 吉尔伽美什的嘴很厉害,也恨过分。 南舍有些担忧的看着劳伦斯,她有些害怕劳伦斯会因为吉尔伽美什的毒舌而出现其他的想法。 “不,我并不是仅仅这种程度,这一点请容我否定,英雄王。” 劳伦斯面对吉尔伽美什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仪态十足。 “我所权衡的东西,从来都是将自己的死亡也加入了其中的。” “这是一场拯救一切的战斗,也是一场可能会失去一切的战斗,如果不报有前往死亡的觉悟,包括我在内的迦勒底,又怎么可能走到这里呢?”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低落,垂了下去。 “立香她失去了很多,得到的却很少,身为独行的救世者的她,甚至连名字都不会被记录下来,但她依旧愿意义无反顾的去做,这样的觉悟,不应该得到这样的话语,不是吗?” 她重新抬起头,微笑着和吉尔伽美什对视着,眼底隐藏着的,确实隐隐作痛的东西。 “我问的人是藤丸立香吗?劳伦斯?” 将手中的泥板放到了旁边,吉尔伽美什的神色认真了起来。 “你在这场旅途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你因为这样的一场旅途而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 “你和安那努恩奇都的关系我是清楚的,所以我才会问你这个问题。” 吉尔伽美什将自己的身体前倾,气势上带有了一丝压迫,眯起眼睛看着劳伦斯。 “他们拥有无数种姿态,却是永恒不变的生命,那你呢?劳伦斯?” “你将自己的形体完全固定成了现在的姿态,却一直都没有搞清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抱有牺牲的觉悟,这是应当的,不止你们迦勒底,本王,本王的乌鲁克,在这个特异点所有为了人理战斗的从者,都有牺牲的觉悟,但——” “你绝对不应该将牺牲放在天平上衡量。”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敲打着劳伦斯的心,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变成了一丝无措。 站在旁边的南舍一脸茫然,已经完全懵了。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劳伦斯和恩奇都安那努的关系又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没人关心南舍在想什么。 吉尔伽美什已经站了起来,抱着胸俯视着站在 “伦敦特异点之后,你就变成了这样的心态。” “将所有的牺牲量化,将自己的灵基都放到了可以被牺牲的地步,只为了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但——你可清楚,藤丸立香,你的御主,到底将你当成了什么?” “我将我当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大姐姐?”劳伦斯有些语无伦次。 “你还是没有理解到,劳伦斯,本王也不会多说什么。”吉尔伽美什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从王座上走了下来,在途径劳伦斯的身边的时候,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你最好多考虑考虑,失去了友人,失去了亲人之后,你的御主会是什么心情。” “本王觉得,这件事,无论是你,还是本王,都深有体会。” 说完这句话,吉尔伽美什就走过了劳伦斯,走出了神殿,登上了神殿的顶端。 留下劳伦斯一个人站在原地,沉默了非常长的时间。 失去,重要之人的心情吗。 劳伦斯低着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失去哈莉时候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我对立香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