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峰! 这里有不少炼丹师,每个炼丹师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地盘,日程炼丹所需的工具、原材料存放。 每个炼丹师也会有不少伴童,为炼丹师服务的。 任浩邈坐落在正南面的一个大大的院子里,众多炼丹师中,他的院子是最大的,这是宗门对他的特殊待遇。 他虽然修为停滞不前,但依旧是南山宗最强大的炼丹师。 不少伴童为他服务,却不受伴童待见,因为他太懒散、不修边幅、甚至不洗澡,身上有一股臭味,伴童都不愿意靠近,但又不得不靠近,有苦难言。 他却从不在意外人的评价,他的道心已死,现在不过是行尸走肉,若不是欠着南山宗的人情,他早就自杀去追寻妻子的脚步。 他一直活在悔恨中,生活没了激情,没了动力,没了欲望。 “任大臭又去睡觉了?” “去睡觉最好,免得熏到咱们,唉,我怎么那么命苦,被分到他的院子来,整天被他的臭味熏着,我早晚得中毒死掉。” “道友,你刚来,不懂这其中的好处,任大师虽然现在没了道心,但他炼制出来的丹药比以前更好,更谨慎,品级更高,而且他这人粗心大意,我们经常可以偷吃丹药,他都不会发现的,很多人来这里之后发财了,修为提高得贼快,后续可以申请离开……” “他不计数吗?” “他呀,很随性的,就是个活死人,才不管这些,据说是他老婆死了,他的心也死了,只要你不做的过份,他就算是知道也懒得管。” “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啊,行吧,为了这事,我忍,对了,我看到咱们这个院子的不远处有几个前辈经常出现,别的院子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呀?” “你这就不懂了吧,任大师的老婆有个姐姐,是宁旧涧的人,一直想杀任大师,她认为是任大师害死了她的妹妹,这几个人是为了保护任大师的。” “可这是咱们南山宗,难道她姐姐还能进来杀人不成?” “还真有过,而且任大师根本不反抗,若不是被及时发现,任大师已经是她的剑下亡魂了。” “啊……” 这些人小声私语中。 一名伴童匆忙走进来,听到他的话语,说道: “别再乱说话了,任大师的大姨子又来了。” 他没有停下脚步,赶紧跑进房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任大师。 一脸邋遢、浑身散发出恶臭味的任大师听闻大姨子要来,浑身一震,满脸的胡子,几乎看不到脸颊。 蓬头垢面,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从床上爬起来,急忙说道: “快,给我准备热水,新衣服、快……” 几个伴童急忙行动起来。 就在这时! 叶凡和余玄清来到院子里了,看到伴童们匆忙的动作。 突然,一个脏兮兮的人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余玄清,眼神急忙闪躲。 余玄清的手不自觉的握剑,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杀意爆发出来,准备拔剑,却被带路进来的人按住她的手。 叶凡看了一眼,闻到一股恶臭味,说道: “他就是你妹夫?” “嗯!”余玄清咬牙,看着很快消失的任浩邈。 旁边那人指着边上的茶几,说道: “任大师沐浴更衣去了,咱们在这儿等一会儿,能让他沐浴更衣的,只有你一人,就算宗主来了,他都不会这么隆重,所以只有你才能解开他的心魔,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对了,这位朋友是?” 他之前一直不关注叶凡得存在,现在随口一提。 此人没有武者气息,应该就是个世俗之人,不值得关注,但有些话不能让外人听到,需要确认身份。 余玄清说道:“他是我男人,我的事不用避开他,我带他来,就是让他看看害死我妹妹的人,了解这段故事。” “世俗之人?”男子有些诧异。 作为一个陆地神仙境的武者,寻找道侣,寻一个世俗之人,确实让人很诧异。 余玄清问道:“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是我冒犯了。”男子抱拳,看向叶凡,说道:“在下南山宗护法钱锐立,敢问阁下贵姓!” 叶凡严肃的说道:“我叫叶枫。” 钱锐立看着他,有些诧异。 一般世俗之人面对武者,眼神都是充满敬意的,甚至是崇拜,而眼前之人淡然如水,并未出现想象中的画面。 难道是长期跟随在余玄清的缘故,暂且只能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