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喝一杯之前,还有一桩事要做。 送白夔回东海边的祭坛。 小世子是第一次见到远古祭坛,小嘴张得大.大的,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爹爹,这就是白夔住的地方吗?好漂亮啊!” 小手指向不远处:“那是什么呀?” 风澹渊回他:“白夔先祖的骨柱。” 小世子眨了眨眼睛,又道:“它们是在守护这里吧。这里一定是它们很重要很重要的地方。” 风澹渊颇有些意外,小家伙竟能猜到。 他温柔地摸了摸小世子的头,说道:“嗯,这是白夔很重要的地 方。”也是爹爹和娘亲很重要的地方。 白夔在小世子面前俯下身子。 南溟解释道:“它说带你去看看骨柱。” 小世子眼睛一亮:“真的吗?” 风澹渊轻抬手指,一道“沧海录”涌出,将小世子送上了白夔的背。 小家伙跨坐在白夔背上,迎风飞向高耸入云霄的骨柱。 南溟望着远处伸出小手触碰骨柱的小世子,往事重现,画面重叠。 “天虞,这是你们九黎的祭坛吗?好壮观啊!”娇俏的少女仰望高高的骨柱。 “你想看一看吗?”那时的天虞还是青涩的少 年。 “好啊!”女娃笑靥如花。 天虞召唤了白夔来,女娃惊讶万分:“这就是小蛇长大后的样子吗?” 天虞笑着点了点头。 他背后竹筐里的小白探出脑袋,愤怒地吐了吐舌头: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小蛇,我是白夔!我很凶残的! 女娃跳上了白夔的背,朝天虞伸出手:“一起呀!” 天虞握住她的手,亦上了白夔的背。 白夔载着两人朝高高的骨柱飞去。他们的身后是崇山峻岭,而前方则是晴空万里。 岁月如洪流,于无声无息之中,将一切掩埋。 只是 ,也许某一年某一天,那被掩埋的地方,会抽长出新的嫩芽。 那是过往的痕迹,亦是崭新的记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与白夔作别之后,风澹渊打开九州山川通道,三人重回北疆边境。 小世子累了,由风澹渊抱着,呼呼大睡,口水湿了自家爹爹肩头一片。 北疆王见他们归来,试探着问:“都解决了?” 风澹渊言简意赅:“解决了。” “赤水族和狼骑不会再来了?” “不会了。” “好嘞!”北疆王喜出望外,大手一挥:“孤准备了美酒佳肴, 咱们不醉不归!” 小世子被北疆王的大嗓门吵醒了,揉揉眼睛:“爹爹,我饿了,要吃饭了吗?” “嗯,吃饭了。”风澹渊柔声道。 是夜,几人把酒言欢,畅饮达旦。 翌日,风澹渊和南溟又去了一趟发鸠山,将昆仑钺物归原位。 两日之后,风澹渊处理完北疆之事,便启程回帝都。 “姑姑,你不跟我们回去吗?”小世子拉着风为欢的手,依依不舍。 “南叔叔还要处理安置漠城百姓之事,我留下陪他。不过,我们除夕之前一定回来。”风为欢也舍不得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