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不想去宫里,太可怕了……嘤嘤嘤——”太医走后,南冉抱着余夫人哭。 “我就说,你一个女孩子考什么科举,当什么官?咱们不当官,咱们嫁人生孩子去!”余夫人简直是南冉外祖母的翻版,也难怪余年年纪轻轻就非得追着君璟嫁。 “胡闹,首辅让你去当值,你去嫁人?你是嫌活得不耐烦了不是?”余大将军比较理智。 “老余,我觉得这事蹊跷啊,首辅大人为何对年年这么上心?又让她去手下当值,又派太医来给她看病?” “这我哪知道!他那心思谁猜得透?” “他是不是看上年年了?他是首辅,长得一表人才,年年是咱们的掌上明珠,长相性格都好,虽说首辅这年纪比年年大了不少,可男人阅历丰富才知道疼人。年年,你还是去当值吧,顺便找个如意郎君也不错!首辅脾气不好也不打紧,以前你爹也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如今你瞧瞧,这男人啊,还是要咱们女子调教……” 南冉惊呆了。这余夫人的脑子,简直比她娘亲还异想天开! 余大将军也惊呆了了。找死也不用这么找吧! * 虽然不情不愿,可南冉没法子,只能垂头丧气地去首辅手下干活了。 幸好,她还是能摸鱼的。独孤霈是真的很忙,上朝、见人、批折子——是的,百官的折子都是他批的,皇上喜欢寻欢作乐,不喜欢管理国事,听说最近身子也不太好…… 南冉一个激灵,忽然就想到了那晚独孤霈交给皇后的药——打住!这种宫闱秘事她就不必关心了。 收回多余的心思,她继续认认真真地写她的书。 眼瞅着北方暴乱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也得尽快把应对之策交给君璟。 不过,直接把策略告诉君璟,那就太刻意了,君璟肯定怀疑啊。 所以,南冉的策略是这样的: 把应对之策加上兴农之计写成一本书,当做“垫桌脚的农书”借给顾含英。顾含英对君璟有情,如今不用她撮合,顾含英也会想办法约君璟,在两人探讨人生、探讨局势时,她自会将书转交给君璟。 多自然! 南冉挑灯夜战三个夜晚,终于把书写成了。 又花了两个晚上把书做旧。 累死她了,进宫当值感觉走着都能睡着。 趁着独孤霈不在,周围也没什么人,南冉赶紧把书垒得高高的,趴在桌前补觉。 睡着睡着,突然觉得脑袋被砸了一下。 南冉猛地抬头,迷迷糊糊看见面前站了一个人。 揉揉眼睛,定睛一看,乖乖,是首辅大人! 她赶紧起身行礼,谁知因睡姿不对,腿麻了,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坐地上。 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很闲嘛。” 独孤霈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扔下手里砸过南冉的书,让两个宫人抱来两摞高高的折子:“今日把这些批完才能散值。” 南冉心一抖,这、这么多啊——不对! “大、大人,我——卑职批折子不合适吧?” 独孤霈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渗人样:“我说合适就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