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回去。 天气越来越热,不能停放日子太久,刘县令命人抬着老太太的棺椁上山,急急忙忙葬入了父亲的墓穴里。 想起母亲守寡多年将自己拉扯大,没能享福便病故。 如今终于和父亲合葬在一起,刘县令眼里的泪就没有停止过。 回到县衙以后,一个人关在娘亲的屋子里,连续多少天都难过得吃不下饭。 不管夫人什么时候过去看望,县令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凭泪水顺着脸颊落到枕头上。 怎么看都是说不出的哀痛,好可怜。 至此,夫人终于悄悄放下了心。 老东西死了,法师那边也快痊愈了。 听说上面这次将有大的行动,为了保密就连他们这些人都是瞒着的。 只说让他们监视好县衙和州府之间的往来,及时汇报就行。 殊不知,每天“躺”在屋子里不想见人的县令,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他们,信鸽送来的信被他截获,夫人送出去的信也先到他这里看一眼,该改动的改动,然后再放信鸽走。 卢嬷嬷依旧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守着,每日晨昏,都不忘了给老太太供奉的神像上香。 与此同时。 康河村。 嘉宝儿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说是亲戚家的老人,舍不得她便跟来住几天。 此人正是县令的老母亲。 而那个在县城里被县令和夫人哭了好几天的人,是县令从死囚大牢里带出来,承诺照顾好她的家人,稍微易了容然后吞药自尽的。 早晚也是死,能在死之前为家人要一个承诺,早死也值了。 县令和嘉宝儿商量了半天,都觉得此时不能惊动夫人和法师,不如将计就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让老太太假死这事,似乎有些不太吉利…… 不等县令将顾虑说完,就被老太太当头劈了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虑些没用的,莫说是让你娘假死,就是真死我都豁得上。赶紧安排,再耽误下去惊动了他们,重新换人进来你更摸不透对方底细,到时候延误战机,娘亲也饶不了你。” 一顿巴掌劈得县令连夜将事情安排妥当,这才连夜将娘亲送到城外等候,嘉宝儿还特意命鹩哥在上空警戒。 第二天县令再装作命人派嘉宝儿离开,与老太太会合,两人在侍卫的护送下来到村口。 侍卫是县令的亲信,想留下来保护老太太。 被深明大义的老太太全部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