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陆昂一个忍不住,笑了。 当时大家都没笑,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这个夯货。 想想鸟儿说的绣花针,默默伸手比划了一下。 幽幽的笑,笑的意味深长。 然后,就被毒打了一顿。 要不是他娘让人叫来老侯爷,他爹差点打死他。 老侯爷问陆侯爷为什么打世子,陆侯爷憋得脸通红,还不能说是因为这个蠢儿子对着他的那个位置瞎比划。 于是,老侯爷认定陆侯爷丢了脸拿世子撒气,气得用手里的拐棍把陆侯爷给敲了一顿。 等陆昂上学的时候,他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巴掌印,走起路来都一瘸一拐的。 嘉宝儿见到他,差点惊掉眼珠子。 “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 他是镇北侯世子,谁敢对他动手。 “我爹打的。”陆昂嘶嘶的抽着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啊?你爹打你?为什么啊?” “嘶,还能为什么,都怪它们。”陆昂指着两只鸟,愤愤不平。 两只鸟转动着无辜的小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 然后,陆昂一边嘶溜,一边将两只鸟到他家之后的举动叙说一遍。 听到最后,就连嘉宝儿也无语了。 “你这顿揍挨的也不冤啊。” “呜呜,嘶,”陆昂眼里的泪终于没忍住落了下来,“我再也不带它们回府了,本来还指望它们替我收拾那俩鹩哥呢,结果,嘶……惹祸,差点连累我丢了半条命。” 陆昂的眼泪哗啦啦的掉,想起挨揍的场景心里就憋屈。 嘉宝儿见他的惨样,没忍住笑了。 “要不,我还有其他宠物,你养吗?我还有一只狼崽子,一只虎崽子,还有狐狸崽子,只要你喜欢,都随你挑。我怕吓着大家,一直都没带出来。你要是喜欢,我把它们带来给你瞅瞅。你要是跟它们混熟了,它们能替你咬仇人。” 嘉宝儿蛊惑道。 陆昂吓得连连摆手。 恨不得赶紧和嘉宝儿的宠物划清界限。 光是听一听就知道,她养的宠物都不是正经宠物,又是虎又是狼,还有狐狸,天啊,两只鸟都差点要了他的命,这要是虎狼一起上…… 嘉宝儿哈哈大笑,安抚的拍拍陆昂的肩膀,“别怕,改天我带你去我家,和它们认识一下。” 两个人窃窃私语。 一旁的谢婉莹气得将手里的帕子拧了又拧。 陆昂明明是她表哥,偏偏最不爱和她多待,还以为他一向清冷呢,却没想到,他竟和一个乡巴佬玩的那么融洽。 这让她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她。 崔圆圆凑过来,满脸愤恨地看着嘉宝儿,对谢婉莹使了个眼色。 让她看看那个乡巴佬,又拉着她家的小世子说说笑笑。 她要挑拨谢婉莹,让谢婉莹出面修理嘉宝儿。 从嘉宝儿他们回京,到现在为止都多少天了,崔氏竟然从来没有带人回过东乡伯府。 要知道,伯府里可还有崔氏的爹爹和继母,京城里的人可都看着呢,她这是得多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才敢如此羞辱东乡伯府。 愤恨的火苗在崔圆圆的心里燃烧。 嘉宝儿眨巴着眸子,莫名看着那两人的眼刀子在自己身上射来射去,“你们倆怎么了?天天盯着我看,是羡慕我长的比你们好看吗?” 本来笑闹的学子们不吭声了,全都安静地看着她们三个。 崔圆圆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嗤笑一声道:“你可真不要脸,哪有人说自己长的好看?” “那我应该怎么说?我说你们成天盯着我看,是羡慕我比你们聪明?” “你……被嘉宝儿的厚脸皮顶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可真......真够......” 她没词可用了,谢婉莹白了她一眼,睨着嘉宝儿道:“嘴皮子上争点上风算什么?有本事在课业上比高低。” “就是就是,有本事在课业上比高低。哼,乡巴佬,关系户,你敢比吗?”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不通文墨,据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要不是因为楚家的关系,她连摸国学院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进国学院之前也不打听打听,他们这里的学生都是士族之家,家家底蕴深厚,从刚会说话就启蒙。随便伸伸小手指,都能碾压外面乡村学堂里的那些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