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将表姐引去参加葬礼,哪知苏妙真似是对陆执情根深种,还不需要她放饵,便已经主动上钩。 如此一来,倒是再好不过。 “娘,不如就让表姐去吧。”她‘帮’着苏妙真说话,并替表姐想了个理由: “当日闹事马匹发疯,也是世子出手阻止的,否则说不定表姐与表弟还会受伤呢。” 苏妙真初时听到她替自己说话,还有些诧异,随即又想到两人‘情敌’的关系,不由心中冷哼了一声,又暗自懊悔自己没有提早说出这个理由,而被姚婉宁抓住了把柄。 有了柳并舟与姚守宁帮忙,柳氏虽说仍觉得不妥,却还是迟疑着答应了。 家中今日事情又多又杂,谈妥了这件事后,柳氏索性让苏妙真先自个儿回屋静养。 柳并舟的书童已经带着行李到了,堆在外院之中。 家里人手不够,等姚若筠送了温家人回来后,柳氏索性安排三个子女去帮忙收拾。 柳并舟住的房间是姚若筠早前就已经让出的主屋,他自己搬到了偏房,暂时与外祖父同住。 送走了众人,柳氏看着曹嬷嬷苦笑了两声: “妙真是不是也喜欢世子?” 她身上的邪气被驱除后,整个人都清明了许多。 以往看不清楚的事,此时却觉得再明白不过。 当日前往将军府拜访的归程之上,苏妙真言语之间有挑拨,使她与姚守宁吵了一架,自己将女儿骂哭,当时柳氏没想到其他,如今再结合苏妙真执意要去将军府见陆执最后一面,又有什么不清楚的? “世子年少俊美,又出身好,哪个姑娘不喜欢呢?” 曹嬷嬷拐弯抹角的应答,显然也与柳氏一样,想到了当日马车上的事,心中十分不满,对这位表小姐的印象一下就糟起来了。 “……” 柳氏无语凝噎,怪自己有眼无珠。 “当年二小姐人品性格都很好,怎么生的女儿,是这样呢?”曹嬷嬷是柳氏乳母,有些别人不敢说的话,她却敢直言不讳。 柳氏苦笑,觉得心中既是失望,又有些难过。 苏妙真先前怒骂她时,她没有与苏妙真计较,因为她知道那是因为这个晚辈受妖邪影响。 她也受妖气迷惑而性情大变,苏妙真身上则是附身了那样一个可怕的妖邪,说出那些话必不是出自真心的。 可是陆执这件事情又不一样了。 当日马车上,苏妙真挑拨离间时,她虽说可能是中了邪,但今日妖邪‘已除’,她仍是表现得对陆执十分上心的样子,可见当日那番挑拨的话,纵然是有妖邪影响,也有出自她本心的缘故。 曹嬷嬷见柳氏不出声,也从她脸上神色猜得出来她心中不大好受,顿时叹了口气,嘀咕道: “恐怕是苏姑爷没有将孩子教好了。” ‘噗!’柳氏本来心情抑郁,也被她一句话逗笑了。 …… 晚间姚翝回来,显然也听到了‘世子之死’的消息,晚膳之后,夫妻俩说了大半宿的话,柳氏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跟丈夫说了,两人久久无语。 这三日期间发生了许多事。 镇魔司的人数次上门,说要查询妖邪之事,并且由冯振亲自出马,说要见柳并舟,却都未如愿。 而姚家之外,每日都有无数学子、百姓跪拜,试图再见儒圣人。 神都之内,因妖邪现世一事,掀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人亲眼目睹妖邪,道观之内的香火比以往更加旺盛,同时朝中文武官员上书皇帝,请求神启帝加派人手在帝都查询,以防有妖邪趁混乱入。 传说成为了现实,今年冬季暴雨、白陵江决堤时有传言妖邪现世的消息便不能再当成无稽之谈了。 同时将军府世子突然暴亡,有传闻说他死于妖邪之手——种种消息使得神都城上至权贵下至普通百姓都心中忐忑惶恐。 正因为朝廷上头层层命令发布,使得姚翝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除了要维护北城安危之外,他还肩负了寻找妖邪的任务,每日出门前柳氏提心吊胆,直到回家后才勉强松一口气。 如此一来,三日时间一晃便过。 姚翝特意告了个假,准备今日陪同家人前往将军府。 姚守宁早早就起来了,因是去吊唁的,她穿得十分素,这几日担忧陆执无法死而复生,她一直没有睡好,几天功夫便瘦了一大圈。 ——这样的情景落入柳氏眼里,便当女儿情根深种。 姚家人多,马车不够,姚翝特地找邻居借了一辆马车,最后柳并舟带一双外孙坐一辆,柳氏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