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了的麻烦。”关临风似是有感而发。 “比如呢?”晴宜好奇地问。 关临风微笑道:“比如,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姽婳不是轻言放弃的个性。她这次被我赶走,回头恐怕还会来找你。” 晴宜明知这不是他刚才感叹的原因,但也清楚他是不愿说。他说的这个,确实也是她眼下的困扰。因此她问:“我不敢一个人在家了。你知道有什么姽婳去不了的地方吗?” “风夜城的话,好像没有这种地方。”关临风犹豫了片刻,试探地问,“要不,你不介意的话,先暂时到我家住几天?我先给你当保镖,再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姽婳不再来找你。” 晴宜立刻就想答应,但出于女孩子的矜持,还是客气了一句:“你会不会不方便啊?” “我没问题。我家就我和弟弟两个人,本来就多一个空房间。”关临风爽快地说,“你信得过我就行。” 晴宜对关临风的品性没什么疑虑,却很好奇他这个家庭构成:“你爸妈也经常不在家吗?” 关临风淡淡地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被妖怪杀害了,是爷爷从妖怪手中救了我,把我带回家抚养长大的。” 晴宜想起,他爷爷也在五年前遇害身亡,不由呆住了。 他们互相问过年纪,关临风只比她大三岁。刚才,他和她推搡信封时的动作神情,分明还只是个爱笑爱闹的大男孩。可他竟已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没有父母的孤独、失去亲人的痛苦、爷爷的血仇、抚养弟弟的重任…这桩桩件件的沉重心事压在他心头,就是他很少真正开心的原因。 晴宜替他难过,又怕此刻流露出同情会冒犯到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是关临风调节气氛道:“我弟弟叫关望月,今年十岁,总爱缠着我讲故事。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这个。他一缠我我就头痛。你如果能发挥特长给他讲讲故事,我也没白收留你。” “好吧,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去解放你。”晴宜被他逗笑,抽回他手中的信封,强行塞进他口袋,“这个是我的住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