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 “崔家祖上有一个叫做崔宏的人,曾官拜吏部尚书。” “崔莺莺所在的 家族是崔家嫡系,家主崔元的族兄在如今的吏部担任司封郎,官拜从四品,深得陛下赏识。” “除了他们这一脉之外,崔家还有很多支系,多多少少都有人在朝中为官。” “而崔家这些年阳盛阴衰,整个崔家嫡系之中,只有崔莺莺一个女子。” “在豪门世族,女人……” “是重要的联姻工具。” “崔莺莺自幼生得乖巧伶俐,司封郎有意用崔莺莺和礼部尚书家的四子结为亲家。” “如果本王今日动了崔莺莺,本王倒是不会出事,但你的脑袋还能在脖子上放多少时间,就不是本王能知道的了。” 方永心中恍然。 原来徐凤先不是在救崔家,而是在救自己。 他一直以为崔家的关系只是一个在吏部当官的族兄,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广的关系网。 方永紧握的双拳不觉松了开。 本想着封官以后,就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给崔家找一些麻烦。 现在看来,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和崔家明着作对了。 徐凤先看了一眼方永松开的拳头,淡然一笑。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台阶要一步一步的爬。” “本王当年被人排挤的时候,身处的逆境要比你恶劣百倍。” “你让本王看到了当年的影子,本王也愿意给你一个向上攀爬的 台阶。” “至于你到底能爬多高,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方永闻声,连忙抱拳行礼。 徐凤先这是在明示以后会重用提拔他。 这是大际遇。 徐凤先向方永摆了摆手。 “家臣没那么多规矩,你能把本王说的话记在心里就行了。” “但家臣终究是家臣。” “出了这个家,你就不再是臣。” “故此读书不可弃,等你科举高中那一天,才能真正的展翅高飞。” 如果不是台上那一句荒冢新坟谁留意,如果不是字迹铿锵有力的那一句心忧炭贱愿天寒,徐凤先根本不会和一个无权无势的败家子说这么多。 从方永的曲子和诗词里,他看到了忧国忧民。 从方永舍弃进入朝廷权力中心的机会也要救身边奴才的感情里,他看到了重情重义。 这样忧国忧民又注重情义之人,值得他花心思去培养。 徐凤先审视着方永,把心里杂乱的想法抛之脑后。 “私话说完了,本王再和你聊聊公事。” “朝廷缺盐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但本王这里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需要你出谋划策。” “倘若你能解决,本王可以给你一个你最想要的权力……” “私募家兵!” 方永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