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我应该称呼您一声爷爷。” “我知道,这些年您对我很失望。” “但现在……” “我对您也很失望。” 方永哽 咽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他从未想过,最信任的人,会隐瞒他最深。 好在这些年阿奴的身份没有人查出,否则方家早就被人灭门了。 花满溪养伤的房间内。 阿奴小心翼翼的清理着花满溪腿上溃脓的伤口。 华云正半蹲在床边研磨着药粉。 自从认了华云当义父后,方永就把白药的配方交给了他。 “是因为湿气太重引起的溃脓,回头安排下人在房间里多添一个火炉就行了。” 华云满脸羡慕的望了一眼走进门的方永。 为官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忠心的下属。 “能为你赴死,这丫头也算是忠心了。” 方永触目惊心的打量着花满溪腿上的伤口。 腿上分开的两块肉足以把手掌伸进去。 一种莫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枯骨了。 “义父可以帮她们恢复普通人的身份吗?” 华云摇了摇头。 “不能。” “她们是江宁郡主谢道韫从宗人府领出来的,等于是郡主的私人物品。” “想让她们重获自由,只有江宁郡主亲自出面去宗人府做担保,别无它法。” 华云脸上露出了犹豫的模样。 “你要是真喜欢这几个丫头,老夫可以帮你去说 。” “看在老夫这张老脸上,谢家应该不会刁难。” “先不急。”方永开口拒绝道。 “谢道韫想利用这层关系牵制我,我日后还想和谢道韫加强合作。” “第三者介入,难免会让谢道韫对我加强戒心。” 他可以自己去和谢道韫讲条件。 若是让华云去说,难免会再欠华云人情。 花满溪的舍身相救已经让他深刻了解到,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东西。 “让阿奴磨药吧。” “我有些事情,想私底下请教义父。” 阿奴的身世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为了阿奴,为了整个方家,他必须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华云跟随方永来到僻静的书房。 他坐在书椅上,目视着方永把房门合拢。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方永走到华云身前,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孩儿想向义父打听一个人。” “说吧。” “如果是朝廷里的人,为父十之八.九都能给你引荐。” 华云伸手想要把方永扶起来。 “孩儿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只知道朝廷给他的封号,叫做血衣侯……” “啪!” 话音未落。 本该搀扶在方永肩膀出的手掌,重重的摔在了方永的脸上。 “畜生!” “给老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