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食为天险些开不起来。 他对崔家只有入骨的恨。 给崔家的人作诗。 除了骂人,它想不出任何诗作。 卓文后眯成一条缝的杏眼阿紫崔衍身上不断打量。 “这一轮考的,应该是察言观色的能力。” 半晌之后,方永肩膀传来阵阵拍打之感。 “用不着 你啦。” 只见卓文后抬脚走向坐在靠近偏殿入口的崔衍。 “入冬有三月。” “离家已二年。” “人归落雁后。” “思发在花前。” 崔衍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卓文后。 “九分!” 卓文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有没有搞错……” “本公子观察了你这么久,你才给九分?” “本公子当年也是拿过蜀郡除夕诗会前三甲的人。” “再给点儿……” “让你写的是本官,不是你自己。” “九分!” “有五分是看在你最后两句诗的面子上。” 卓文后不爽的抡起拳头。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信不信本公子捶你?” 崔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把脸凑到了卓文后举起的拳头上。 “算你狠!” 卓文后气得直跺脚,连忙收起拳头向偏殿走去。 方永一言不发的看着卓文后离开。 从崔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认识卓文后的。 敢在崔衍面前这么叫嚣,其家中势力应该不低。 蜀郡来的女人,又和崔衍认识,大抵是京中新晋贵族的后人。 这种脾气暴躁又喜欢风言风语的女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不过那女人刚才说的话倒是没错。 这一轮要的不只是为崔衍作诗,而且还在考验察 言观色的能力。 进入后殿的人越来越多。 方永倚靠在殿墙一脚,久久未动。 微弱的烛火照耀下,崔衍手上的扳指再次引起了方永的注意。 那玉色扳指并非天然翡翠,而是经过人工烧制的普通石头。 在扳指表面,一枝肉眼难以看清的桃花雕刻的十分精美。 去年开春的时候,京城貌似向崔家运送了一口棺材,棺材上也放满了桃花。 据传那口棺材是崔衍二夫人的衣冠冢。 按照大隋礼制,妻子身亡后丈夫不需守孝,但需要素衣两年以表其哀。 而崔衍此时身上穿着的,恰好是一身素衣。 方永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抱着一试的态度向崔衍走了过去。 “下官心中已有诗作。” “念!”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衍愕然抬起头来,把玩扳指的手不断颤抖。 从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四个时辰了。 除了自己的亲儿子以及那个当年为夫人做法的和尚之外,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他心中所想。 此子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夫不得不承认。” “你是老夫有生以来遇到的最怪的怪才。” 方永面无表情的抱了抱拳。 “请主考官大人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