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血脉喷张的打量花满溪,总感觉这是个圈套。 “你是腿受伤又不是手受伤,自己不能换么?” 花满溪柔弱道,“属下……” “属下使不出力气。”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紧张。 自从被主公抱回来以后,她就感觉自己浑身酥软的像一滩烂泥,就连说话都是蚊蚊呐呐的。 看到花满溪腿伤处的汗水,方永心知是在路上碰到了伤口。 他无奈放下族谱,顺手拿起茶几上准备的白药和纱布走了过去。 “你不要乱动,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方永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花满溪的衣服。 右腿大腿之上,一条裂开的伤口触目惊心。 伤口从大腿上方直达大腿底部,形成了个半月形状,裂开的两块肉虽然结痂,却依稀能把手掌宽的物体伸到伤口形成的沟壑里。 方永越看越是心惊。 伤口即便能愈合恢复行动,对花满溪的创伤也是永久性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治好。” “一定!” 方永声音颤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花满溪伤口处流出的脓血。 好一会儿才把伤口处理干净。 方永重新为花满溪敷上白药,尽可能温柔的用纱布缠住伤口。 看着床单上被汗水浸湿的一大片,方永急忙转移注意力道。 “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去给你做 。” 床上没有传来花满溪的回答。 沉寂片刻,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方永的肩膀。 “想吃掉主公!” 方永惊愕的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扑来的花满溪。 “你不是说自己没力气吗?” “突然就有了。” “从了属下这一次,属下就永远留在方府效命。” “别……” “你别乱来。” “想要名分我随时可以给你,别触碰到伤口。” “主公放心,属下有分寸。” 方永想要挣扎,却又担心花满溪会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导致伤口出血,只好乖乖躺着任由花满溪折腾。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 方永神色憔悴的换掉床单,把弄脏了的床单和族谱一并带走。 花满溪心满意足的看着方永离开, 果然。 不仅要听话,胆子大的人才有糖吃。 前去拜访王家老太君的方罗敷已经回府。 按照方罗敷的意思,老太君的势力在三点八左右,已经达到了严重高度近视的程度。 方永吩咐方罗敷帮忙照顾花满溪的伤情,并给了方罗敷三万两银子,让方罗敷自行培养手下,为开设眼镜铺和收购玻璃碎片做准备。 时至深夜,方永挥退众人,将另外七名女兵叫来了大堂。 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对这些女兵的心情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身边无人可用,不得不把主意打 到这些女兵身上。 方永坐在大堂之上,欣慰的扫视一眼坐在堂下的众人。 “既然你们入了我方家族谱,以后也便是我方家的人了。”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 “你们曾是谢道韫从死人堆里挑出来的好手,经历的坎坷比我多得多,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 “但在此之前,我还需要诸位点头答应我一件事。” 方永顿了顿,说出了让这些女兵入方家祖籍的真实目的。 “奉我为方家族长。” 家主家主,终究是一家之主,和真正的家族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 好比金陵崔家家主崔元,虽是崔家祖地上的家主,却也只是崔氏宗族的一个分支,在家族里的地位要比崔景炎这个少族长还有所不如。 家族是宗室利益的结合体,而族长掌握着家族成员的生杀支配大权。 自方家落魄,上任族长被方家败家子气死后,方家十余年来再无族长之称。 方永作为方家嫡长子,理应继承族长之位。 按照祖制,族长之位至少要经过五名家族支系代表人选举才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