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堂的幕后掌舵人。” 方永随口答了一句,急忙吩咐在院子里打拳的方奴去准备一份大隋地图。 “不是这个。” “她既然选择留在了方府和你坦诚相见,自然会把掌舵人的身份告诉你。” 方永脚步一顿,朝身后的定彦平说道。 “越王妃的遗腹子。” 看到定彦平震惊的模样,方永顿时肯定了心里的猜想。 当初向林伯质问阿奴身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暗中调查血衣侯的事了。 华云再三叮嘱他不要查,但为了阿奴他不得不查。 好在从哪些二十多年七王夺嫡之战中存活下来的老兵口中得到了些蛛丝马迹。 二十年前那位血衣侯,在朝廷中的地位要比如今的忠义候要高得多。 七王夺嫡之战时,血衣侯支持的越王占据江南按兵不动,后被先皇下令讨伐。 当时的徐凤先得到血衣侯重用,官至先锋大将军。 能改王侯座下坐到大将军的位置已是登峰造极,几乎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了。 但在权力的诱惑下,徐凤先做出了一个谁也不曾想到的决定。 反叛! 徐凤先亲手砍下了血衣侯的脑袋,并且亲自为讨伐大军打开城门,以此获得了封侯的机会。 这也是方永心中对徐凤先有所提防,不敢 全力辅佐的原因。 为臣者,最忌功高盖主。 从当初倭寇之乱中徐凤先把海外商船上的东西带回来,收走金银珠宝和琉璃、只把价格低廉的粮食送来方府的时候,他就看出徐凤先个人私欲极重。 他确实能拿出不少好东西,但只要一天没有科举及第,他就一天不能拿出来。 否则徐凤先对待他就不再是加以提拔,而是幽禁起来加以拷问或者击杀。 此外。 这场讨伐之战中确实出现了个遗腹子。 但并非血衣侯的后人,而是早有身孕的越王妃。 这场讨伐之战在二十年前。 方永虽然不清楚阿奴的生辰,但阿奴年龄和他相仿,至少有二十一二岁。 中间有近一年的时间差。 故此方永可以肯定,阿奴不是越王之后。 而萧玉芝和红袖堂之间的关系,也让他对萧玉芝的身份有了猜测。 因为当年的武状元,十万禁军总教头公孙恺,在夺嫡之争中支持的也是越王。 “朝廷既然把越王的遗腹子送到掖幽庭,便说明先皇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 “既然不打算赶尽杀绝,那么她的身份暴露也不会对方府造成太大影响。” “至于她和红袖堂打算做什么……”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现在还不 想死。” “所以最好不要让我知道。” 定彦平诧异的打量一眼方永。 他跑出去调查了两天才查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没曾想这家伙仅凭萧玉芝就推断出了所有。 此子的心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还有那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事实确实如此。 如果萧玉芝把红袖堂想做的事告诉此子,此子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倒是活的通透。” 方永没有理会定彦平的奉承,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有时间就帮我多教几个拳脚好的人出来。” “这些家兵以后都是我方家的家族重要成员,没办法留在身边护我周全。”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了近半柱香才赶到知府衙门。 方永在甄得愁的带领下来到了知府衙门的饭堂。 饭堂厨房中,十几个位高权重的官员正围在灶头前,手足无措的看着灶上的菜肴。 “方大人来了。” “快!” “快让方大人亲自演示演示。”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数名官员齐齐上前,把方永架进了厨房。 “方大人,近日公务繁忙,我等都没时间去你的食为天吃饭了。” 张继眼眶含泪的乞求道。 “你来教我们知府衙门的庖厨做道菜,哪怕是蛋炒饭也行。” “你的食为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