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账本，淡淡询问道，“给钱了吗？”
“给了，但不多。”沈碧落从怀里掏出售卖粮食的合约，递到了方永面前。
“是大伯绕过我们沈家其他几脉做的主，粮食收购的价格比朝廷向王氏一族收购的价格还要低三文钱。”
方永象征性的点了点头，没去接合约。
萧衍提前派人截胡，在他的意料之内。
江南作为产粮重地，去年遭遇大雪，春夏大洪，夏秋大疫，即便有红薯土豆一类相对高产的粮食
，今年的粮食产量也难以自足。
中原一带的情况比江南要好些，但中原乡绅贵族太多，土地基本被乡绅贵族侵占，虽有余粮，借着朝廷征战的机会发国难财也是必然。
于朝廷而言，相比给中原众多乡绅贵族好处，只针对南浔沈家一家就显得要划算多了。
“王家向朝廷售卖粮食的价格本就比市面上低三成，辛辛苦苦出海大半年，给朝廷的价格却比王家还低，也不知道朝廷许诺了你大伯什么好处，值得他得罪整个沈家去讨好。”
沈碧落思忖片刻，用肯定的语气道，“四方馆主事官！”
“四方馆负责接待东西南北四方诸国及外国使臣，分设使者四人，主管双方往来及贸易等事，四方使者由主事官统一调度。”
“主事官为鸿胪寺下四方馆第一人，官阶不算高，只有从五品，但可以和方外诸国使者进行直接接触，联系他国国主，从而为沈家牟利。”
“也只有这个位置，才能说服整个沈家做下这亏损数亿两白银的生意。”
方永随手把账本扔到了沈碧落腿上。
“那我呢？”
“粮食是我要的，出海是我支持的。”
“你们沈家把东西都给了朝廷，可曾想过，给我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