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归痛,昨晚是他有史以来,在雨夜时分睡的最安稳的一次。 但这份舒适并没有持续太久,睡梦中那寒毒发作的感觉又慢慢回归,他方才是被生生痛醒的。 “我一觉醒来,右腿仍和先前一样疼痛难忍,但左腿却只有些许不适。” 还是会感到疼,但不难忍受。 “或许,她真的能治好我的寒毒。” 林芯震撼不已,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燕王中的不是一般的寒毒,而是突厥贼人从南疆得来的,阴毒无比。 不仅是她,连她的师父武安公都颇为头疼。 为了彻底驱除燕王体内的寒毒,武安公这两年一直在外游历,四处寻找所需的奇药。 萧壁城神色莫名,想起云苓那快准狠的点穴之法,沉沉地开了口。 “师娘,楚云苓或许真的深藏不露,我们都错看她了。” 林芯浑身一颤,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萧壁城从来不会轻易论断一个人。 燕王忍耐着哼叫了几声,看着萧壁城无奈地惨笑。 “三哥,我知道你厌恨楚云苓,我也怨怪她坏了你与云菡的事,但如今……” 这寒毒之苦,已经折磨了他太久太久。 “御之,你不必多言,我会去寻她为你驱除寒毒。” “三哥,是我对不住你。”燕王仍有些愧疚,“楚云苓害你至此,我却要你为我去求她。” 提起楚云菡,萧壁城沉默了一瞬,脑海中蓦地响起楚云苓的声音。 大婚当晚,她咒骂楚云菡的话语中,透着一股绝望至极的愤怒与恨意。 萧壁城神色闪过一丝复杂和异样,转瞬即逝。 随即他冷哼一声,“楚云苓伤了你,本该将功抵罪。” 语毕,萧壁城还是顶着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回到了揽清院,神色冷的可以冻死人。 “哟,贵客呀。” 云苓慵懒地侧躺在摇椅上,笑眯眯地冲他招了招手,哪怕知道萧壁城看不见。 冬青吓得一个激灵,本就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出无边的绝望。 来了来了!大难还是临头了! 却不料,萧壁城沉默片刻,忽地沉声道:“先前是本王误会了你,本王向你道歉。” 冬青一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