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锋打了个哆嗦,拿蜡来封耳朵,从没听说过啊。会不会被烫聋?封了之后还能不能打的开?打开之后会不会听不到声音了? 然而这些疑问只能过会儿才知道了。 警卫员按着他脑袋,把蜡烛油一滴滴灌满了他的耳朵。 滚烫的烛油烫的过山锋大声惨叫,不过很快,他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不知道是被烫聋了,还是真的被封闭了听觉。 听觉消失的那一刻,他的嚎叫就停止了,只剩下恐惧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 看来这东西封耳朵还真是很灵的。 两个匪特看着陈天民的眼神,就像看魔鬼一样。 他是怎么知道蜡烛油能够封闭人的听觉的?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干?最重要的,这家伙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好了!现在我问你,你们一共是几个人进来的?谁是过山锋?谁是暗花?谁打死了我的警卫员?” 那个匪徒吓得崩溃了,一一照实回答,连自己是背后开枪杀害警卫员的事情,也招了。 陈天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听他说完,点点头,让警卫员打开过山锋耳朵上的蜡封。 只听一声惨叫,过山锋耳朵里的烛油又被挖了出来。 这时候的烛油已经冷却凝固,挖的时候就是一疼,一整坨就被取了出来。 过山锋终于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却完全不敢高兴。 他抬肘擦去额头的汗珠,勉强说道,“你……陈司令!你干脆杀了我吧,有种你一枪毙了我,别折磨我行吗!” 陈天民撇了撇嘴,满脸不屑道,“现在想死了?你杀我战士们的时候,那胆子去哪儿了?” 过山锋听他这么说,知道自己活命无望,终于硬气起来,大声道,“姓陈的!你的手下就是老子杀了!老子就是鼎鼎大名的过山锋!你要给他们报仇,只管来!皱一皱眉头老子就不算好汉!有种你给我来个痛快的……” 话还没喊完,陈天民又抓起那根棍子,劈头盖脸就给他来了一下子。 这一棍子太狠了,直接抽到过山锋脸上,额头,眼睛,颧骨被抽出一条血口子,整个裂开了一指多长。 疼的过山锋闷哼一声,差点就背过气去。 额头和颧骨的口子也就罢了,他的眼珠差点被打爆,额头的鲜血流进眼睛,烫的眼睛也疼的不行,视线模糊,头晕脑胀,显然,眼球大概率也是有了裂口。 陈天民冷冷道 ,“你想死?我会满足你的!不过怎么死可不由你说了算,痛快的死?你是别想了。” “我问你!你们一共是几个人进来的?谁是过山锋?谁是暗花?谁打死了我的警卫员?” 过山锋整张脸肿的像个猪头相仿,偏偏又绷不住,因为脸上好多裂口,不但流血,简直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他这种土匪出身的人,不怕死。向来过得就是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事儿。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脾气对上了,一句话就可以为对方去死,哪怕对方是日本鬼子。 可是他吃不了苦,受不了罪! 若是天天吃糠咽菜,天天挨打,他宁愿去死。 现在被打的孙子一样,自然而然的服了软。 把对方问的,一一都说了,不求活命,只求对方别再打自己了,他可以痛快死,受不了零碎死。 陈天民冷哼一声,两个人的回答,完全一样,可以相互认证。 进来的一共是八个“剿共团”的成员,来找早就潜伏在这里的暗花碰头,接受她给出的命令,进行捣乱破坏任务。 不过,据他所知,暗花还不是这里最大的特务,还有一个职位比暗花还要高的家伙 ,叫做“暗桩”,隐藏的比暗花还要深,除了代号,连姓名,职业,甚至连性别都不清楚。只知道暗花也要听他的。 陈天民想了一会儿,起身就出了审讯室,临走前告诉看守,单号日子喂水,双号日子喂饭,伙食和狗同标准。 这也是陈天民的一贯作风,对于必须要死的人,就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资源了。倒不是一味残暴。 上到一层,立刻跳上吉普车,赶往医院。 全部工厂和机关由半山洞搬到三村之后,原本局促的地盘终于无限大了,陈天民就下令在三村工会不远的地方建了一所医院,叫做“偏关县军民医院”。 前院是面积很大的便民医院,后院就小了很多,是专门对军人的医院。 不过平时很少用到,因为部队营区的大院里,还有一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