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次行动的策划已经不再以陈天民为主,而是在陈天民的百般挑剔下产生的集体智慧的结晶。 在最易得手的村落里不打,隐藏有效的武器不用,在似乎不可能遭到伏击的地域却设下伏兵,这些假象和诱导终于使敌人放松了警惕,放心地进入了伏击区域。 “轰!轰!轰……”连续的电引爆炸弹接连发出了轰鸣,火光闪现,泥土翻飞,几辆坦克被威力巨大的炸弹炸了个侧翻,履带朝天“哗啦啦”地转着。 没有专门制造反坦克地雷,这是陈天民自认的一个失误。但八路军能用普通地雷和山炮炮弹因陋就简,他也能用地雷进行山寨。 破甲战斗部被普通地雷弹出泥土,撞击坦克薄弱的底甲,形似华夏武术中的撩阴腿。 早已经严阵以待的伏击部队已经在掩体里闷了两个多小时,听到信号,迅速掀掉掩体的顶盖,以各种武器突然而猛烈地开始了攻击。 “轰、轰”两声爆炸,破甲弹爆炸后产生了瞬间的高温、高压和刺眼的白光,在鬼子战车薄薄的装甲上留下窟窿后,燃烧瓶的高温液体流进入战车内部,又引爆了战车 内的弹药,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战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熊熊烈火顷刻间猛烈燃烧起来。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鬼子就损失六七辆战车。剩下的战车几乎同时停了下来,有的向前猛冲,有的拼命向后倒车,有的想开下道路,向袭击者还击。 因为步调不一,几辆战车不断地、猛烈地撞在一起,发出惊人的“怦怦”碰撞声。 伏击部队采取齐射的战法,即在同一时间内,对同一目标发射至少两枚破甲弹,一枚打履带,一枚打炮塔旋转部位,火力非常猛烈,鬼子的坦克接二连三的起火燃烧。 “轰、轰、轰……”连续剧烈的爆炸声传来,被摧毁的钢铁战车,有的不断迸发出余爆,有的燃起大火,烧得铁板“嘎巴嘎巴”直响。 “嗒嗒嗒……”猛烈的枪声不时响起,爬出受损坦克想逃跑的鬼子坦克兵就像抽筋一样栽倒了下去。 一辆猛烈开火并且迅速冲下道路的日本坦克,突然没来由地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履带被地雷炸断,骤然停了下来。一个身影突然从掩体里跃出,向着坦克投出燃烧瓶。 挨了燃 烧瓶的日军坦克调转枪口,一道火舌迅速向这个战士扫来,躲闪不及的勇敢战士被击中倒下。又是一个身影从旁边的掩体立起,一道火焰,破甲弹击中了坦克。 片刻工夫后,坦克的火势越来越大,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坦克变成了烧红的烙铁。一个满脸漆黑的日军坦克手才打开舱盖,就一头栽倒在坦克上不动了。 ………… 激战仅用了不到十分钟,在八路军预谋已久的凶猛打击下,日军装甲部队便全军覆没,不长的一段路上,坦克残骸冒着烟火,殉爆还未停息。 村子里的枪声、爆炸声激烈起来,徒步追赶的日军机械化步兵被隐藏在村中百姓家地窖里的战士们紧紧缠住。 虽然听到前面激烈的爆炸声,知道装甲部队可能遇到了麻烦,但鬼子的步兵中队却无法及时增援。 等到他们不计伤亡,冲到后村口时,看到的是装甲部队覆没的惨景,原来仓惶而逃的敌人已经卷土杀了回来。 “撤退!”鬼子指挥官见大势已去,面对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敌人,他急忙指挥部下后撤。 所以说,日本人还是有智商的,他们也知道什么 叫做“识时务”,并不是上了战场就憋着劲把自己搞死为止。 但是现在撤退,已经晚了,周围隐藏的小股部队已经顺着沟渠、壕沟包围上来,小股汇成大队,轻重武器一齐开火,炽烈的火力劈头盖脸的泼将下来,把鬼子堵回了村子。 部队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将小村子团团围住,从各个方向向村子里进攻,浓重的硝烟弥漫在大街小巷和残垣断壁之间,烈火浓烟中闪现着敌我士兵的身影。 仗着人多和熟悉地形,以及可恃的近战利器,八路军官兵牢牢占据着优势。 虽然鬼子死命挣扎,困兽犹斗,但却渐渐不支,被疯狂、且不惜伤亡的进攻,和凶猛至极的火力,逐步压缩到村子中央的一座大房子里,全部被歼的命运已经无法摆脱。 “一个装甲中队,一个机械化步兵中队,将葬身于此。”鬼子指挥官抚摸着指挥刀,站在屋中,听着外面越来越近,越来越激烈的枪炮声, 苦笑着自语道:“晋中北军分区,特别独立加强营,这回又要一战成名了。陈天民啊陈天民,踏着帝国军人的尸骨建立功勋,这回让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