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里，女性用品眼花缭乱。
宋时谦不敢耽搁，匆忙拿了几包卫生巾，另外还拿了暖宫贴和红糖就去收银台结了账。
顺道路过食堂时，他又去买了份早餐。做完这一切后回到操场上，江岁依旧痛苦地捂着肚子，脸上出了不少汗，死死地咬着下唇，看上去很难受。
宋时谦没来由心中一紧，走过去后把东西给她，嗓音关切，他甚至想伸手抚平她皱着的眉头，“你去洗手间换一下。”
这时候江岁已经顾不上害羞，拿着他买的东西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了洗手间。
不久出来后，她的肚子还是难受，但比刚才好了一些，后知后觉的羞意让她脸上开始冒出了热气，也让她不太好意思地看旁边的男人。
光是想象他去买卫生巾的那个场面。
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没想到这次是男人先开口，“还是很难受?”
江岁抬眼，对上他有些担忧的眼眸，心中一暖，很轻地嗯了声，“不过比刚才好一点了。”
宋时谦抿了下唇，把买来的馄饨递给她，“你先吃一点，如果实在难受的话今天就请假吧。”
江岁摇头，“不行，这会影响到我学分的。”
“不过…”
她顿了顿，歪头一笑，“我知道你在关心我。”
“谢谢你，宋同学。”
这次宋时谦没再别开眼，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有些复杂。
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对她有没有动心，只是在她难受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她，想看她恢复成以往活力满满的样子。
这种陌生的情绪，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
他不迟钝，所以能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好感，但这点好感能不能让他这辈子非她不可。
这一点，他不确定。
馄饨皮薄肉多，一口下去，江岁感觉自己的胃都暖了起来，精神也比刚才好了很多，看向男人突然有些好奇道，“宋同学，你以前有没有帮女生买过…这个?”
她说的这个指的是卫生巾等私密用品。
宋时谦如实摇头，“没有。”
“那这么说，我是你的第一次喽！”
江岁咽下嘴里的馄饨，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闷笑了好几声，过了会又试探地问道，“宋同学，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说这话时她故意凑得很近，看上去仿佛两人下一秒就要接吻，然而她眼中是一股恶作剧得逞后的笑意，也借此机会在打探他的感情史。
其实宋时谦有没有谈过恋爱，江岁并不是完全不介意，毕竟她自己从来没有恋爱过，自然也希望对方没有恋爱过，尤其是对方如果还有白月光的话，再喜欢她都会放弃。
这么近的距离，宋时谦不太适应地垂下了眼，“没有。”
说完他的耳尖悄悄红了。
江岁哦了声，心中暗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默默吃完了一碗馄饨，擦嘴时突然瞥见了什么，偷笑着打趣，“宋同学，你的耳朵好红啊。”
“原来你这么纯情。”
江岁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古时候调戏大户人家的登徒浪子，笑了好几声后她又捂住了肚子，委屈巴巴道，“不行，肚子难受。”
宋时谦嘴角扯出了抹无奈的笑，把买来的暖宫贴拿了出来，嗓音关切，“这个贴上去应该会好一点。”
江岁背过身贴了上去。
后面两人在操场上休息了会，到时间了，就都去上课了。
第一节课江岁上的是人体素描，模特是隔壁体院的男生，按要求要保持一个动作好几小时，方便底下的学生画。
室内开着空调，倒不算太热。
画着画着，江岁一不小心就走神了，忍不住去摸肚子上贴着的暖宫贴，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只是这道笑声，在安静的教室内显得十分突兀。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被行了注目礼的江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连续上了两节课，江岁甩了甩酸疼的手臂，正在收拾工具，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她只好停下手中动作，划开了接听键。
刚接通，没人出声。
江岁感到奇怪，低头看了眼，试探地喊了声，“莹莹…”
一连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回应，手机里似乎传来几道嘈杂的声音。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妄想学人攀高枝，人家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就是，说白了就是不要脸。”
…
这下江岁着急了，手机里的人明显不是善茬，声音也不自觉急促了几分，“莹莹，你在哪？”
好在过了会终于得到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