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一页一页撕去,11月18号被红笔画了一个圆圈,那天是宋弥新出发培训的日子。 出发前一天,宋弥新在家里收拾东西。她这回要去两个月,不打算带走太多东西。两三套换洗衣服就够,至于其他洗护用品,当地又不是没有超市。东西收拾完,她换上浅紫色的弹力速干运动套装。 家里有个健身室,只要有空闲时间,她都会在跑步机上跑一会儿。 健身室的其他器械她不擅长,起初想让辽原教她怎么练臀腿,练着练着就不对味儿了,后来干脆不练了。 跑步机最简单,指尖摁下调速,速度渐快,她跟着节奏挥汗运动。她设置了一小时,耳朵里塞着AirPods在听歌,沉浸且专注。 辽原刚练完两轮,正停下喝水,喉结上滚下落,含着水缓缓吞咽。他绕过器械走到一边,那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的侧脸。 侧颌线条紧致流畅,脖子上都是汗,手臂有规律的摆动,纤细白皙。运动内衣的束缚性很好,恰到好处的颠颤。高扎的黑色马尾不断拍打着嫩白脖颈,她没在意,垂着眼睫调整呼吸的节奏,以便更好的坚持完一小时。 脸颊很快热出不正常的潮红,她舔了舔唇,继续坚持。 眼睛里的光亮沉落,比漆墨的颜色更深。没多久,跑步机的速度减缓,她摘掉AirPods放入口袋,随手捋下发圈,手指拢着一束长发握紧,想要重新扎一下。 一双玉雕出来的长腿踩着跑带,一边慢走平复呼吸,一边抬举双手扎发。发尾轻甩乱晃,灯焰勾吻着发梢甩出璨金。 璨金刺着眼,眼珠痒涩,吞咽喝水的动作更缓。 “辽原,”宋弥新朝这边走来,声音轻快,“我今天跑了一小时。” 最开始跑步时,连坚持十分钟都难。 “顶顶好棒。”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像样。 宋弥新拿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口敞着不需要拧盖,她仰颈喝水,红润的唇吻了吻瓶口:“我哪天不棒。” “哪天都棒。” 手掌箍住她的小臂拉近,辽原低头看她,粉白的肌肤染着汗,淡淡的汗味揉进椰子香。 清纯又性感。 掌心扣住她的颈,缓缓摩挲,指腹的茧摁着滑腻肌肤,缓慢却坚定地划出一道尾迹云。眼睫轻颤,细白的颈侧向一边,想躲:“不行,我没洗澡。” 辽原低俯身体,衔住红透的耳垂舔了舔,声音一字一顿:“我就想这么弄。” “不要,”女人仰着颈看他,脸颊潮红又带汗,颤栗着躲,“不洗澡好脏,都是汗。” 辽原伸手横放锁住她的腰,掌心收拢,紧攥着细腰,摁在颈动脉上面的手滑动两下,宋弥新还想躲,又被强硬地摁住,她无措地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瞳既清又澈。 明明是妩媚含情的狐狸眼,却揉入少女的娇羞。 让人想把她弄得更脏。 呼吸声渐沉,辽原低下头,带有凉意的唇衔着她的下唇,将字音一字一字抵入她的唇齿: “不脏,弄脏给你洗。” 字音抵进来的那一秒,那截水红被咬着吮,搭在颈后的手指游向粉嫩又软的耳垂,指腹掂着揉碾。 茧的锋利在上面落下一道痕迹明显的尾迹云。 脸上越来越热,皙白的腿下意识绞紧,舌尖被吮的发麻,唇角淌下一滴清亮。辽原意犹未尽地向后撤了撤,视线落下一搭,偏头舔去那滴清亮。 那颗小痣在她眼前起伏鼓动,是在咽。心口喧嚣,她的脸更红了,男人压睫攥着她,哑着声警告:“宝宝,腿别绞。” 眼底漪出湿漉漉的水雾,宋弥新哽了哽:“你能不说话吗?” 辽原笑了一声,故意放慢声音:“宝宝想让我当哑巴?”他俯颈,薄唇贴压在脆弱颈侧,缓缓抿去流淌的汗珠。 字音和空气摩擦震荡,一粒一粒,烫在她的耳边。宋弥新移开视线不看他,沉默点头。 “听你的,”辽原侧了侧脑袋,换了一边吻她的薄汗,“你默数三个数,数完我就是哑巴了。” 蓬乱的发刺在皮肤上,又痒又酥,手指忍不住揪着辽原的黑发往后拽,轻微的痛感完全被他忽视,他抿走沁在细腻肌理上的薄汗。 味道微咸。 那两弯锁骨洇潮了汗,晶晶亮亮的,骨性结构外延,随着呼吸的频率轻微起伏。嗓子痒得难受,头颈伏低,后颈的棘突峭出。 宋弥新是学医的,对人体结构熟记于心。高中时,她对第七颈椎棘突没概念,偶然看见辽原露出那截微鼓的骨性结构,回家查了才知道叫做棘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