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容婵和瑞王,萧壁城犹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开口。 “我瞧容婵对瑞王也没什么想法,可怜她身为镇国公府唯一的女儿,自幼受宠,却也在婚事上做不得主,甚至要在大婚当日和妾室一起进门,你作何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换我早就溜溜球了,婚事做不得主,那脚长在我身上,我还做不了主么?” 云苓漫不经心地回答完,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微眯起双眼打量萧壁城。 “你忽然跟我提这些做什么,莫非是想娶小老婆了,来试探我的态度?” 萧壁城被饭噎了一下,忙灌了一大杯水才缓过气来,他显然低估了女人对这类事情的敏锐程度,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挺直了脖子。 “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莫要胡乱猜测。” “不是我胡乱猜测,那日瑞王大婚时,在场的宾客都那么说。” “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你眼睛好了,我长得丑又大着肚子,而你正值青年气血方刚,身边缺不得女人,很快就会有新的侧妃进门了。” 云苓有精神力在身,那日众宾客的闲言碎语,几乎是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她的耳朵中。 当时她虽然没有理会, 但现在想起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 萧壁城黑了脸,心里无比痛恨那些在背后叽叽喳喳的长舌妇。 “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本王在军营里待了那么些年,别说女人了,连只母鸡都难得一见,不也照样过来了?” 什么气血方刚,什么缺不得女人!难道他长了一副没女人就活不下去的样子么! 听到这话,云苓心里莫名稍稍好受了些。 “他们还说将来你一定会问鼎太子之位,都在心里谋划着把自家如花似玉的闺女介绍给你呢。” 云苓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萧壁城那些个兄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换成她是昭仁帝,也会选择把皇位传给萧壁城。 萧壁城硬着头皮道:“你别胡乱想这些有的没的,父皇身子骨还硬朗着呢,那把椅子再坐个二十年也不成问题,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立太子的。” 云苓将信将疑地道:“是吗?” 萧壁城有些心虚,重重点头,“当然!” 云苓问完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于在意这件事了。 明明早就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一想到萧壁城会再娶一个,甚至是更多的女人回来,她心里就 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很不爽,想揍他一顿。 见云苓的目光发生变化,感知到危险的萧壁城陡然警觉起来,他寻思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话啊,怎么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杀气腾腾。 “怎……怎么了?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赶紧吃,我要睡觉了。” 她又不喜欢这蠢瞎子,管那么多干嘛,真有那么一天,背上包袱走人不就是了。 云苓兴致缺缺地撂下这句话,便上床歇息了。 萧壁城坐在饭桌面前,吃也不吃,不吃也不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今晚不修练精神力了?” “累,不练了。” 萧壁城心下失望地“哦”了一声,不修练精神力的话,就意味着他今晚不能待在云苓的房间里,与她同榻而眠了。 翌日,武安公从皇宫中回到靖王府。 他这次回京以后都不打算走了,云游了大半辈子,一身老骨头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只想跟老哥哥一起安度晚年。 一大清早,他便穿着汗衫,踩着一双破的不能再破的草鞋,将那宝贝药篓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林芯作为徒弟,忙替他分拣摆放。 云苓扫了一眼 ,全是些她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植物种子,有的看起来还很新鲜,有得看着却快要枯萎了。 武安公见她一脸好奇,忍不住笑道:“苓丫头,听说你医术颇为了得,既如此可认得出俺带回来的这些种子啊?” 林芯闻手下动作一顿,不由将目光放在云苓身上,心下有些紧张。 武安公带回来的这些种子连她都不大认得,要是被云苓这个小辈叫出了名字,那可就太丢脸了。 云苓摇摇头,虚心请教,“不瞒您说,这些东西我一个都不认得,愿闻其详。” 见云苓也认不出来,林芯松了口气。 武安公的笑容多了几分得意,“这些都是古籍上记载的珍稀草药,俺这辈子游历九州大陆四个国家,攀过数不尽的山峰,涉过数不尽的谷底,好不容易才寻来了这些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