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鹊羽冷笑,语气幽怨愤恨,“何止如此,倘若不是你横空插一脚,我早早便已做了殿下的侧妃!” 她原本就是安亲王给贤王安排的侧妃,都是因为沈沁的出现,贤王才拖着迟迟不肯娶她,害得她只能在暗地里做那见不得光的老鼠。 沈沁的头脑“轰”的一声嗡鸣,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险些当场失去意识。 尽管宋鹊羽明面上没有针对过她,可她没有忘记,正是因为宋鹊羽和贤王的事间接导致她丢了孩子,落得个终身难孕的下场…… 她一心一意信任着,包容着的男人,却自始至终都在欺骗她。 她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王妃姐姐好生在院子里待着吧,在这般紧要的关头,可莫要给贤王殿下的大业添乱。”宋鹊羽厌 恶地看了沈沁一眼,真不明白贤王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 宋鹊羽走后,沈沁摇摇晃晃地跌在椅子上,手掌下意识地盖上小腹,眼泪忽然无法抑制地滚落。 糯儿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央着婢女从院子里折了一支初绽的桃花枝,兴冲冲地跑进来扑到沈沁的怀里。 “娘亲!外面的花花已经开啦,爹爹去哪了?明明答应过糯儿,等花花开了要一起做胭脂的,爹爹怎么一直不回来呀?” “……娘为什么掉金豆豆,是肚子又疼了吗?” 糯儿放下手里的花,小手覆在沈沁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揉。 她知道娘亲肚子里本来该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可是对方调皮从里面跑出去了,害的娘亲总是肚子疼。 沈沁再也忍不住,伸手紧 紧搂住女儿,呜咽着痛哭起来。 一连数日见不到贤王,她渐渐接受眼前的一切,从濒临崩溃的边缘冷静下来。 当得知楚家人被关押看守在贤王府偏院后,她毫不犹豫地选择趁宋鹊羽不在,偷拿了贤王的身份令牌,亲自将人送出了城。 云苓对她们母女有大恩,她无法眼睁睁看着贤王做出此等忘恩负义的举动。 回到府后,便见院内站着一脸怒气的宋鹊羽。 “是你放走了文国公府的人?” 沈沁冷冷地看着她,目光无所畏惧,“是我又如何?” 宋鹊羽气得浑身发抖,贤王把看守楚家人的任务交给她,再三叮嘱务必把人看好。 她见沈沁这几日一直乖巧地待在府中并未有何异样,便放松警惕没有过多关注 对方。 哪料沈沁竟然如此大胆,敢偷盗令牌将人质放走。 “沈沁!你别以为仗着有殿下的宠爱就能为所欲为,我已叫人进宫禀报殿下,这次你坏了他的大事,他绝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话音落下,宋鹊羽怒不可遏地挥出一道鞭子,朝着沈沁的脸狠狠抽去。 瞥见宋鹊羽怨毒的眼神,沈沁心中一惊,何尝不明白对方这是想毁了她的脸,心底腾升起熊熊怒火。 宋鹊羽突然发难,她来不及闪躲,只凭着自幼习武的本能抬手接住鞭子,胳膊霎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鞭子划破长空,紧跟着是一道饱含愠怒的熟悉男音。 “贱人!你竟敢对阿沁动手!” 宋鹊羽没想到贤王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吓了一跳, 本能地松开手。 “殿下……” 她话音未落,身上便传来几道火辣辣的疼痛,一时间惨叫连连。 只见沈沁受伤的那只手将鞭子卷回,反手狠狠抽在宋鹊羽身上,声色冷厉。 “你是什么东西,也胆敢对我动手!” 宋鹊羽无比震惊地看着对方,似是没料到一向好脾性的贤王妃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贤王府内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惊怔地看着沈沁。 人人都习惯了那个平日总极力扮着端庄稳重的贤王妃,一时间竟忘了当年未嫁入贤王府中时,她也曾是个长街闹市打马过,敢与宵小较高低的飒爽女子。 【作者君:贤王妃是个无论任何困难挫折都轻易打不倒的女人!就算一时低谷,事后也会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