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夜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他也是为了玖瑶作过诗的。
林子航跟他整文艺，他稍一琢磨，也就理解了。
“所以你爱她，但你不愿把她娶回家，因为你觉得有些风景，只有在恋爱的时候才能看得到，爱情带不进婚姻？”
林子航沉吟两秒，点点头：“差不多。”
顾寒夜笑了，拿手指了指他。
“幼稚。”
林子航皱眉看他，懒得辩解，索性不再出声。
“我和玖瑶结婚后反而产生了爱情，你怎么解释？”
“你们是特殊情况。”
“那我问你，身边这些朋友，大部分都结婚了吧，你觉得谁的爱情消失了？”
林子航默不作声。
使劲儿想，也能想出结婚后反而感情变淡，继而离婚分手的。
但那些例子，好像又不是很有力。
因为会离婚的人，从一开始感情就不牢固，结不结婚，可能都得分。
反过来说，感情牢固的话，结婚了也照样牢固，不会改变什么……
这么一想，林子航觉得自己的观点很不稳固。
他心情烦躁着，便问顾寒夜：“你很闲吗？这么关心我的事情。”
没想到顾寒夜还真点了下头：“是有点没事做。”
他话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结不结婚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是听小澈说你们要结婚了，以为是真的。”
“当时是为了哄小可心……”
顾寒夜点点头：“结婚这事，没有对错，只是一种人生选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倒也没必要迎合别人，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大人。”
这是顾寒夜少有的让林子航听着顺心的话，两人碰了下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后顾寒夜只安静陪他喝酒，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
顾寒夜不说了，林子航却又忍不住想提。
因为这件事，确实已经成了他一块心结。
他对顾寒夜说：“其实我今天跟唐芯说了，要不就去领个证，省的人说闲话。”
“你原话就是这样的？”
林子航迟疑着，点了下头，有点心虚。
“然后她拒绝了。”
顾寒夜好笑地看着他：“答应你才怪。”
“为什么。”
顾寒夜转身看向林子航，“意思是，你还觉得自己求婚了，人家应该答应你？”
“那不算求婚么？”
“算个……”
顾寒夜忍住了没说脏字，重新组织了一下：“什么叫要不就去领个证，还省得人说闲话。你这不情不愿的，而且领证的理由也不是因为喜欢人家，发自内心想娶人家，而是为了别人的评价，那小唐芯要是答应了，才是有鬼。”
林子航眨了眨眼睛，“求婚的诚意……这方面你好像没资格说我。”
“我怎么没资格。”
“你是绑架式求婚，我至少没那样。”
顾寒夜笑了：“你怎么知道唐芯不想让你绑架式求婚？”
别的不说，当初顾寒夜如何半哄半骗半逼迫地把玖瑶娶回家，这事儿在往后的日子里，已经成了夫妻二人一段美好有趣的回忆。
玖瑶也曾坦诚地说过，那天的顾寒夜，近乎无赖流氓，可那个他的的确确撩动了玖瑶的心弦。
女人并不复杂，尤其在爱情方面，宁可男人做强盗，也不希望男人迟疑暧昧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