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凤轻笑,“让我给他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再给我一百次机会,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她用冷冷的眸子凝视着顾寒夜的脸,以更加笃定的语气说:“只要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会比上次更谨慎,更周全,确保万无一失地杀了你。” 苏玖瑶暗叹了口气,何必呢?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悔改之意,是有恃无恐,还是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呢? 顾寒夜听完倒是淡然,既不意外,也不生气,只是点了点头。 “可惜没有如果,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说完,顾寒夜牵起她的手,“走吧瑶瑶,我们去见爷爷。” 苏玖瑶点了点头,从陈小凤面前走过。 回廊很长,院子里很静,两人还没走远,苏玖瑶便听到陈小凤的手机响了,她很快就接听了。 苏玖瑶断断续续听到她的话:“长海……你终于肯回我电话了……是,我只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只是见一面,也不可以吗……” 显然,陈小凤是在和顾长海通话,她听起来很急切,也很绝望。 看来这一次,寒夜的父亲也不打算帮她。 陈小凤的路,怕是已经走到头了…… 那外面那辆搬家公司的卡车,应该也是给陈小凤准备的了。 之前顾天琪说过,爷爷知道了陈小凤对她做的事情,恐怕会把陈小凤和天琪一起赶出顾家。 现在看来,爷爷应该是赶走了陈小凤。 但只是赶出家门,对于一个毫无悔改之意的杀人凶手来说,这根本不算惩罚。 不过苏玖瑶相信,爷爷肯定会为他们主持公道,陈小凤应该不会只是逐出家门这么简单。 不然爷爷不会特意叫他们回家来一趟,如此郑重。 之后她不再胡思乱想,同顾寒夜一起来到屋内。祁叔带他们来到了小会客厅,见到了顾爷爷。 老爷子面前摆着围棋盘,他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嘴唇抿紧,眉头锁紧,好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苏玖瑶也远远看了一眼那盘棋,的确是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正当她想着,如果是她来下这盘棋,该怎么走,只见老爷子已经起手落子,果断干脆。 失去了一些,但也守住了更多。 是不是处置陈小凤,对于顾爷爷来说,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呢? 而且人心不是石头,陈小凤做出这种事,就算爷爷果断地处理了她,肯定也会很失望和寒心,毕竟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像一家人一样了…… 这时老爷子抬起头来,对两人和蔼地笑了笑:“你俩来啦。” 苏玖瑶和顾寒夜忙向老爷子打了招呼。 老爷子离开棋桌,招呼他们坐在沙发上。 老爷子先是关心了他们一番,阿夜身体好些了吗?玖瑶恢复得怎么样?最近照顾阿夜是不是很辛苦?都瘦了。哎,阿夜你怎么回事,自己的媳妇儿都不知道心疼吗?还真让人家小姑娘伺候你? 顾寒夜一边乖乖回答,一边挨训,心情也是相当焦灼。 苏玖瑶赶紧一个劲儿的否认,不累不累,真的不累,而且天天跟着寒夜吃营养餐,都胖了两斤呢。 跟老爷子这么轻松地聊了几句后,笼罩在苏玖瑶心头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好像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只要看到家里的老泰山,就觉得很踏实,心里就有底了。 之后,老爷子亲自给他们两个小辈倒了茶,也正式向两人交代了对陈小凤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