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魁看着这一幕,带着人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阎如玉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全都一剑封喉,鲜血顺着脖子飞溅,她哇的一声就吐出来了。 虽然这些年没少跟着人宰驴,但杀人还是第一次见。 她扒着大树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 这时身边递来一个雪白的帕子,阎如玉拿过来刚要擦嘴,突然想起他好像用这帕子擦剑来着,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尖闻了闻。 男人好笑的声音响起:“放心,这是新的。” 她心虚的瞥了他一眼,擦擦嘴这才直起腰。 “你不会武功?”风花问。 “谁说的,我刚下不是打的很厉害。”说着还挥舞拳头比划两下,这一比划,才发现刚才打斗的时候腿撞伤了,疼的她一瘸一拐的。 风花眯着眸子,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疑惑。 他最得意的两名手下全都折在这女人的手里,她到底是在装傻,还是另有原因? 风花抬起手掌,正想试她一试,被脚步声打断。 风云、风雨带着人提着灯笼从小路上下来。 “大当家,属下来迟,还请赎罪。” 阎如玉虽然有气可这是楚公子的人,她没理由朝着人家发脾气,看向后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当家。 “不是让你们在这等这么,都干嘛去了!” 邱伯赶紧帮忙解释:“大当家,不是我们不下山,是胡山魁的人设路障把我们全都拦住了,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又是胡山魁!” “对,要不是这两位风兄弟,我们到现在都别想出来。”二当家连连符合。 “算了,赶紧把这木头拉回去,差点被胡山魁抢走了。” 阎如玉一声令下,寨子里的人纷纷上前将车上的木头往山上拉。 她跟在最后头已经是最慢的速度了,可这腿应该是闪了筋了,越走越疼,越走越慢。 “我背你。” 风花突然蹲在他面前,丢个了宽阔的背膀给她。 她刚想拒绝,一抬头发现人都走没了影,只剩下空荡荡的山路,等爬上去得猴年马月,还矫情个屁。 “那多谢了,今天亏了你,要不老娘就得翘辫子。” 风花嘴角微抽,这女人真不愧是土匪窝里长大的,说话都这么粗狂野蛮。 紧接着就听后背上的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看来得买辆马车,这骑驴上下山怎么也不如马车方便,毛驴有时候还尥蹶子……” 等到了山上点着灯一看,小腿外侧整个都青了,她一瘸一拐的在屋子里翻腾,打算捣腾点创伤药出来。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阎如玉单腿蹦到门口开门一看,是风花:“有事吗?” 他将手里的一个小瓷盒递给她:“很好用的金疮药,明天就好。” “你可真是及时雨,我正想着弄点药呢,谢谢啊。” 她拧开瓷盒挖了点药,掀开裤腿就往上擦。 风花瞬间回过头去,“咳,阎大当家身为女儿身,还是要避嫌的好,男女授受不亲。” “我抹的,没亲。” 风花:…… 还别说,他这药挺好用,第二天早上腿伤的淤青就消了大半,不过走路还是很疼。 她刚准备出去,就听院子里有人大呼小叫的喊着:“大当家,快来看啊,咱们有马车了。” 哪来的马车? 阎如玉走出去就见一辆崭新的带棚马车停在院子中间,车壁上的漆还是崭新的,车门处挂着蓝色碎花布料。 “这哪来的?”她昨天刚想着有辆马车今天就有了。 “不知道,我们一早醒来这马车就停在那了,还是新的,是不是楚公子送的?”二当家问。 阎如玉转头朝着三人看去,第一个入眼的是风花,她刚要问,就见他面向远处双手背后,留给她一副高傲上天的背影。 再看另两位,两人皆是满目茫然的摇头。 之所以能分清风花是因为他的身形比另外两人都要修长,而且他左眼下还有一颗泪痣,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只多事又傲慢的大公鸡。 可风云、风雨两人身形差不多,不出声谁也分辨不出来。 阎如玉也不客气,管他谁送的,来者不拒。 “把这马车卸了,送马儿去吃点草,喂最好的草。” 吃过早饭后,所有人就开始忙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