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武见他醒了正要出声,被楚墨匀一眼给瞪回去,不过阎如玉还是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冰凉的小手在楚墨匀的额头上探了探:“还行,烧退了。” 楚墨匀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就听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嘀咕着:“一个大男人身体这么弱,白给你补了那么多阿胶,拉个肚子还烧躺下了。” 身后,男人的脸色差如猪肝。 阎如玉从布包里倒腾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这是巩固的,免得又严重了。” 她把包袱往肩上一扛抬腿就往外走。 身后楚墨匀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觉得,这霍乱的病因到底怎么来的?” 阎如玉脚步一顿,严肃的转过头来:“这病情来势汹汹,按说已经吃过药的不可能再犯,而且防范的措施我都教给他们了,除非一点。” “愿闻其详。”楚墨匀认真的看着她。 阎如玉突然想起什么,问:“我们平日里喝的是哪条河的水?” “泾河,自西向东流,整个亥州大小井水应该都是与泾河相通。”楚墨匀说到这脸色忽的沉了下来,看来事情绝对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如今汴国虎视眈眈,靖武侯驻守洛安城,若是有人在水中做手脚,攻城岂不是指日可待? “山武,立即派人前去……”他看了阎如玉一眼,到嘴边的话改成:“告知知府大人,请他严查泾河上游。” “是!” 阎如玉担心铺子里,跟他打了招呼后匆匆回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二当家带着邱伯几人坐在铺子里,“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山上的人也病了?” “我们好好的,见你好几天也没回去,又没叫人捎信儿,大伙担心就叫我和邱伯来看看,这外头是怎么了?” 阎如玉的关注点没在这上头,她激动的问:“你是说,山上的人一个都没拉肚子?” 二当家一双眼睛瞪得像牛似的,连连摇头:“没啊,好着呢。” “咱们山上喝的泉水对吧?”阎如玉又问。 “那可不,咱们那片喝的都是山泉水,靠着山根底下还有好多个泉眼呢,那水又甜又……大当家,你去哪?” 阎如玉觉得距离她心中的答案越来越近。 她大步来到后院,抓起木桶往下一扔,木桶砸在水面发出噗通一声,三两下便被她捞上来满满一桶水。 “阎老板,这水怎么有些发黑?”西柳指着木桶里的水嘀咕着。 阎如玉从旁边拿过水瓢直接舀了一瓢准备放到嘴边,一道身影快步过来把她手里的水瓢直接夺走。 “你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风花将水瓢抬的高高的,冷着目光看着她。 “当然是以身试毒了,我不喝怎么知道是不是这水的问题,快给我。” 二当家几人一听吓坏了,“大小姐,我来。” 小算盘:“还是我来吧。” 就在几人争抢间,风花直接把水瓢送到嘴边,呼噜咕噜几口,瓢里的水下去一大半。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将水瓢潇洒的往桶里一丢,顺带摆了个帅气的姿势。 颜如玉心中腹诽: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耍帅。 谁料一道咕噜咕噜的声音突兀响起,几人竖起耳朵一听,那声音正来自风花的肚子里。 风花捂着肚子拔腿就往茅厕跑,一阵叮当声从茅厕里转瞬传来。 西柳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紧接着院子里的人全都捧腹大笑。 好半晌风花才脚步虚浮的从茅厕里出来。 “大当家,这毒……太厉害了,救我。” 阎如玉赶紧让两个人把他架住往屋里送,立即给他喂上腹泻药又扎了个止泻针,他肚子里咕噜噜的声音这才算止住。 期限她只是猜测,如今得到证实便知道怎么办了,她让人通知镇子里的百姓让他们争相奔告,任何人不许再喝井、河之水,只能引用山泉水。 到了第二天下午,除了老弱病残外,镇子里几乎没有人再拉肚子了。 阎如玉带着人开始拆门口的棚子,二当家突然指着天空:“这鸟腿被什么缠住了。” “那是信鸽,传信用的。”小算盘瞪了眼没见识的二当家。 风云风雨警惕抬头,飞身而起,那只腾飞的鸽子扑棱棱落在风雨手中,他正准备把鸽子腿上的信件拆下来,一人措不及防的冲过来,抓住那封信直接塞进嘴里。 风云风雨掰开他嘴时晚了一步,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