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开封。 自鞑子到来,就动乱不断,不时激起民冤。 虽然从表面上看,鞑子和大明是盟友,共同抵抗大乾。 但盟友这个东西,历来都不靠谱。 因利而聚,因利而散。 鞑子残暴,时常劫掠乡里,百姓苦不堪言,多铎和代善两位亲王,也与河南官府,因粮饷等问题,有着巨大矛盾。 别和鞑子说军纪,若八旗兵军纪这么好,也不会动不动就屠城了。 哪怕代善尽力约束,可到了底层,执行力又有几分? 在辽东,鞑子高高在上,把汉民视为猪狗,肆意打杀。 烧杀抢掠,欺辱百姓的事,时常发生。 再者鞑子凶悍,发生冲突,往往是大明吃亏,久而久之,矛盾就这样积累下来了。 尤其是对于高高在上的官绅来说,鞑子是啥? 不识王化的蛮夷! 粗鄙不堪,留着金鼠尾,丑陋不已,自然受到河南上下鄙视。 五万大军,人吃马嚼,光是粮食供应,就是巨大压力。 河南衙门本来就穷,那有这么多钱粮供给鞑子? 涉及利益,皇帝圣旨也不管用! 崇祯威望本来就低,圣旨作用就更没效果了! 鞑子军营内,多铎愤怒道:“气死老子了!老子真想把那个河南巡抚砍了!!” “又怎么了?”代善头疼道。 来到河南这么久了,代善就没干别的,光是调和各方关系,稳定军心,就耗费不少精力。 这种情况,别说打仗了! 代善能安抚各方就不错了! 多铎咆哮道:“那个该死的河南巡抚,又把我军粮草扣押了!” “这次是为何?”代善沉吟道。 “还能是啥?”多铎不满道:“不就是 “非要小题大做!” 代善无言,你都杀人全家了,还是小事? 鞑子酷爱劫掠,后金高层都知道,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就不好管,代善是后金亲王,不管是否占理,天然偏向鞑子。 这东西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 代善若敢胳膊肘往外拐,说不定来旗主位置都保不住。 代善问道:“那个河南巡抚,虽然高傲,但却不是傻子,既然敢扣押粮草,必有 “短时间内,别想要到粮草了!” “哼!”多铎冷哼道:“他敢不给,老子就敢率兵劫掠!” “大不了把开封打下来,自己当家做主!” “不行!”代善断然否决,冷声道:“大敌当前,叛贼都快打到河南了,这时候与大明内斗,岂不是便宜别人?” 多铎其实就是气话,真要敢这样做,当时是爽了,后患太大。 万一引起多尔衮暴露,就不妙了。 “那怎么办?”多铎瞪着眼珠子吼道:“难道让八旗健儿饿死?” “这倒不会!”代善笑道:“本王去和河南巡抚好好谈谈,相信他会给粮草。” “要去你自己去!”多铎摇头道:“反正本王不去!” 东洋,保科幕府。 保科正之恭敬无比站在江大刀面前,没有丝毫不耐。 江大刀看着满屋金银财宝,诧异道:“保科将军,数量不对吧?” “敢问将军,数量如何不对?”保科正之笑道。 “贡银比上季度翻了一倍不止!”江大刀指着屋内金银道:“这些怕是有八百万银子了!” 贡银,是德川家光死后,保科正之上台,给大乾输送银子的特称。 嗯,赔款还是要付的! 用李宏毅的话来说,保科正之有多忠心,从贡银就能看出来! 保科正之自豪道:“江大将军!保科即将成为天朝上民,孝敬陛下是应该的!” “量东洋之物力,结上国之欢心!” 江大刀深感满意,又叹道:“保科将军,一个月时间,你就加了三次税,真不怕 “呵!怕啥?”保科正之不屑道:“东洋贱民,不配活在世上!东洋百姓,唯一价值就是为大乾创造劳动力和物资!” “至于东洋百姓死活,是否造反?本将军不关心!” 保科正之觍着脸笑道:“再说,真有百姓造反,打到京都,不是还有天朝大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