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等他们畅所欲言,说完之后,偏头深思,然后微笑。
“那我们之前实践过的,算是什么呢?”
“呃?”
三人不明所以。
“你们看,我们为了是否改编舞,进行了投票,投票之前还发表了拉票宣言。这和西方标榜的选举制度有什么区别呢?”
麻雀虽小,但主体框架还真是一模一样。
“按你们说的,既然投票了,过程中没有舞弊也没有贿选,那就该愿赌服输不是吗?可是,输的人会怎么想,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么小一件事尚且如此,上升到国家大事,再裹上不知多少利益的事,输的人又会怎么想呢?”
三个人到现在,哪里还不明白,宁夏是搁这儿等着他们呢。
而且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再闹下去,丢脸的是自己。
红着脸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练习。
宁夏伸出手,三人不知何意,宁夏拉过一人的手与之对击,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笑意与她击掌约定。
一脸愉快的回到宿舍,恰好,于霞也在说这件事,言之凿凿,“七个人本来就多,少了他们三个,还跳不成了吗?”
“别生气了,他们知道错了,答应会好好练习,明天看他们态度,要是还这样,我就骂他们,替你出气好不好。”宁夏回来又接着安抚于霞。
于霞讪笑道:“我是替你不值。”
宁夏一摊手,“上了班长大人的贼船,没办法了。”
班长人还是不错的,这么一开玩笑,大家也没了话说。
宁夏翻出枕头下的日记本,开始写日记,她倒也没有每天一定要写些什么的想法,就是遇到有意思的事,会记上一笔,抒发一下感想。当然,自己的私事尤其是隐秘之事,她是绝对不会往日记本上写的,任何地方都不会留下痕迹,那是只能归自己独享的秘密。
写日记,收集剪报,都是这个时候流行的爱好,跟不跟风这种事,你冷眼旁观的时候当然觉得不屑一顾。等你深入其中,成为集体中的一份子时,很多风,就由不得你不跟了。
“今天忽然发现一件事,自己以前冤枉那些干部了,总觉得发号施令的事,给谁谁不能干,他们能干,纯粹是命好。可现在发现也不尽然,很多时候,理想和现实都隔着很长的距离,我们觉得应该的事,在有些人眼里可能就是委屈的事,再换一些人又变成了我知道这件事是应该的,但我不喜欢这个人,所以我也要拒绝这件事。”
“做事,尤其是做好一件事,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性格和想法,而你要学会怎么统一他们的想法,然后带领所有人朝一个方向努力,好难啊,我应该不适合当干部。”
宁夏写完,将日记重新塞到枕头下,躺下看着蚊帐的顶,在心里想着,肖晨在大不列颠还顺利吗?他和肖小年有见面的机会吗?在思维发散的过程中,慢慢沉入梦乡。
彩排当日,班长坐在台下,等一曲舞毕,直接寻到了后台,一把抱住宁夏,“你施了什么魔法,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前后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之前的群舞,看着热闹花哨,但其实没什么特别之处,跳群舞的不是他们这一组,跳民族舞的更多,宁夏他们凑成一堆,最大的亮点反而是唱歌的江晚,他们怎么看都像是来伴舞的。
但这一次,就跟一群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那劲头,那齐唰唰飘动的袖纱,还有整齐划一的扭头,真正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而江晚,反而成了给他们伴唱的。
“因为团结就是力量。”
班长哈哈大笑,“回答的好。”
其他人对视一笑,之前小小的不对付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舞台效果就是最好的答案,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柳涵的独舞,自是另一种风景,既然是月光下的爱丽丝,灯光须得昏暗,还要营造出波光鳞鳞的光影,白色舞裙下两条美腿充满女性的柔美又具有力量感。从艺术角度来看,确实意境满分,从舞蹈水平来看也是优秀级别。
因为是名作,也没人敢说不好,但不是人人都懂艺术,免不了有大老粗议论,大过年的,就不能喜庆一点吗?
也同样免不了有好事者,去给柳涵报信,慕强是天性,任何时候都少不了以血统论英雄的人。
柳涵自是冷笑,“什么叫喜庆,弄一群人穿的花花绿绿上台摇头摆尾就叫喜庆吗?那是舞蹈吗?连一个有难度的动作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跳广播体操。”
这话再传回宁夏的耳朵里,统共没用几个小时。这速度,六G都要来取经。
宁夏耸耸肩,“我们又不是舞蹈学院,新春晚会更不是比赛,本来就是凑一波人上去热闹热闹,大家尽了全力,开心就好。”
“我觉得你们的舞蹈比柳涵的好看,柳涵那个鬼气森森的,我是看不懂,但你们跳的那真叫一个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