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人,宁夏觉得赵小礼的亲妈活出了个性,也活出了风采。当然,这个年代想活的这么随心,也必然要有像样的家世,正好,她也不缺。
顺着逻辑捋一捋,赵小礼的父母当年能够结婚,多半是门当户对。之后二婚三婚,家里懒得管,但找的也都是青年才俊或是中年帅哥。
宁夏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原来外在的条件才是婚姻长久的秘方。”
这对真正付出真心的人,何其残忍,比如说肖晨的亲妈。
“不是这样的。”肖晨忍不住反驳。
“她嫁了一次又一次,但没有一个人真正爱她,爱的都是她背后的权势。我觉得,这很可怜。”肖晨认真说道。
“我曾经问过我妈,她后不后悔,你猜她怎么说?”
宁夏蹙眉苦思,不后悔吗?可肖晨妈的所为也不像是恋爱脑。后悔吗?那不是应该的,肖晨为什么要问。
“所以到底是……”
“我妈说,她不后悔,在她想爱的时候痛痛快快爱了,遇人不淑的时候,痛痛快快分了。有爱别人的能力,更要有爱自己的能力。不要为了还没发生的事,裹足不前,谁也不知道未来长什么样子,只有往前走,你才能看到。”
从理智上,宁夏知道肖晨妈说的对,但从情感上,她做不到肖晨妈的这份洒脱。如果她遇到肖晨爸这种人,一定要活着回去,把他捶进地狱。
“放松一点,你活的太紧张了。”肖晨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劝她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宁夏也想活得松驰且随心所欲,她试过,但很快又重新回到紧张的状态。
“你喜欢摄影吗?”肖晨忽然问道。
宁夏还没从上一个问题里跳出来,闻言“呃”了一声。
“我买了一台相机,忽然觉得摄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好啊。”宁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很快,她就后悔了。
不是说好了摄影吗?为什么要来爬山,什么,拍山景,山上不就是些树啊草啊,学校里这些东西多的是。
动物有什么好拍的,一守半个小时,比钓鱼还累。
古建筑是很美,怎么拍都好看,就是占地太大了,进门绕一圈,腿都要走细了。
春有花,夏有叶,秋有果,冬有雨。山川河流,市井百态,一年四季,从清晨到黄昏,各有各的美,全都拍一遍,宁夏觉得,这辈子可能都走不出平京。
不过,心情确实好了很多,直到发生的事,从出版社慢慢流传到普通人当中,宁夏的境遇又变得好了一些,甚至表演社也开始有人呼吁,让她重新回来。
宿舍里的人,很不理解,“明明是柳涵搞的鬼,回来又被柳家仗势欺人陷害,你为什么不说。”
如果早一点说出来,也不会搞得前些日子,一堆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闲话都说了几萝筐。
“清者自清,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人的友谊,很值钱吗?”宁夏说话变得更加犀利,不像之前就算生气,阴阳怪气也是有分寸的,很少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喜恶。
温晴捂着嘴笑出了声,“说的好,一个个的,好像你倒下了,他们就能成大作家,当上表演社的社长一样。真以为谁稀罕他们呐,早点看清楚,以后看着这些人,连个笑脸都不必浪费。”
陆青芽长长叹了口气,她跟单长智已经冷战半个月了,今天单长智来找她和好,她一直在犹豫。
宁夏知道陆青芽和单长智出了问题,但她一句也没劝过,不管和还是分,除了当事人,别人最好别瞎拿主意。
倒是温晴,很看不惯的出声,“早分早好。”
“温晴。”宁夏出声打断她,不许她再说下去。
倒是陆青芽,反而替单长智说话,“当时同乡会,多半人说你本来也不爱参加同乡会,暂时远着些看看也好。江晚气得离席而去,走之前还与他们割袍断义,单长智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但他又怎么能替这么多人拿主意。”
也因为这件事,陆青芽和单长智闹了别扭,起因虽然因为宁夏,但到了后头,也不全是了,小情侣相处之间,自然也有他们的矛盾,平时没什么理由,这会儿找到理由,一起爆发而已。
“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今年毕业,怕影响自己的工作分配呢?”温晴一针见血,刺得陆青芽下不来台。
“会这么想,也是应该的,谁不是千辛万苦考进来的,工作分配直接影响一辈子的运程,谁敢马虎。青芽,我根本没怪过任何人,大家都是同乡,我希愿大家都好。”宁夏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年代的人,认定了工作就是一辈子的事,分配到什么单位,便有九成九的可能,在这个单位干到退休,怎么可能不当回事呢。
陆青芽垂下头,再次叹气,“也不全是因为你。”
从理智上,她知道单长智趋吉避凶的做法是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