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是谁啊?” “好像姜家的工作人员吧?” “太无礼了吧,胆敢对张养浩这么说话,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众人见沈蔓歌站起来,还对张养浩张悬壶口吐狂言,顿时惊了一道,现场一片哗然。 更有张养浩的弟子门生们,勃然大怒,纷纷疾言厉色地喝斥: “大言不惭!目无尊长,你想死!” “小丫头,你嫌自己命长吗?” “你可知道,你这番话若是传到外面,你分分钟就被张老的信徒给撕碎了!” “小丫头片子,敢对我爷爷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欠打!” 张悬壶更是一挽袖子,朝着沈蔓歌逼近过去,大有暴打她一顿的架势。 莫正荣连忙拉他一把,又对沈蔓歌道:“这位小姐,不可无理啊!” 张养浩扭头一看沈蔓歌,眼珠子顿时瞪得溜圆,又一看旁边是姜天,心里就咯噔一声,惊得好悬没晕过去。 然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到姜天跟前,一撩长袍下摆,直挺挺地朝着姜天跪下,毕恭毕敬地道:“弟子张养浩,拜见恩师!拜见蔓歌女士!” 好像信徒见了神灵般,满脸惊骇、崇敬之色。 “弟子陈济世,拜见姜大师,蔓歌女士!”陈济世也面如土色,连忙跟着跪在后面。 “嘶!” 一瞬间,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有人就好像大白天见了鬼一般,眼珠子好悬没瞪出眼眶。 这怎么可能啊? 张养浩,华夏中医中药界的泰山北斗,红墙御医堂一任主任,还有中医中药学会学术总顾问、长江学者等荣誉称号 地位何其尊崇? 学术功底何其深厚? 但此刻竟然对一个二十冒头的小子,下跪行礼,还称对方是恩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恩师这怎么回事儿啊?” 众人满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都被搞蒙圈了,惊骇欲绝地看着张养浩这位中医泰斗,毕恭毕敬地对姜天行三叩九拜之大礼。 “起来吧,不过,你不是我的弟子,你也不配” 姜天脸色一片闲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眼神淡漠地道。 当年他在神农派设坛,传道受业解惑半个月,张养浩作为外门长老也在坛下听讲。 短短两周,他犹如听仙人讲经,醍醐灌顶,深受启发,诸多谜团与难题都解开了,医术水平显著提高。 他对姜天是感恩戴德! 在他心目中,姜天就是他的授业恩师,甚至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但姜天可不这么想,他择徒甚严,非天赋、心性、忠诚度诸多条件都符合不可。 要是得过自己随便指导几句的,就称自己弟子,那自己的弟子就他太多了。 “姜大师” 张养浩刚刚站起,听到后半句话,身形一僵,心中一急,眼泪好悬没流下来? 此刻,他算是明白过来了,姜天就是金陵姜家子弟,就是姜长庚的孙子。 他后悔不跌,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然对姜长庚无礼,恐怕以后再难得到姜大师的指点了啊! “你坐下吧,继续开会!” 瞧见众人狐疑的目光,沈蔓歌也懒得解释,直接冷漠地命令道。 “请姜老、姜大师、蔓歌女士坐在首席,大家让一让!”张养浩连忙让出位置,客气地道。 “是啊,几位请吧!” 莫正荣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也意识到这位“姜大师”绝对是高人,连忙附和。 “我坐这里挺好,耳根清净!你们开你们的吧!”姜天摆手拒绝。 他刚刚也听到他们的讨论,无非是据理力争,考证历史,以证明中医是韩医的源头等等,未免太天真了点,根本是隔靴搔痒。 “我们还想请姜老、蔓歌女士、姜大师多多指点几句呢!”张养浩满脸谦恭地道。 姜天低头玩着手机,理都不理他一下。 姜长庚也婉言拒绝。 张养浩无奈只得坐下,按捺不安的心神,打开稿,整理思路,准备讲几句。 他身后,张悬壶就谈过头皱眉嘟囔道:“爷爷,您为什么要给他下跪啊?小屁孩一个!” 张养浩转身就给他一个人耳刮子,怒斥道:“竖子无知!姜大师是神农派首席供奉,学究天人,医术通天彻地,鬼神莫测,连左子穆掌门见了他都要自称弟子,你还敢口出狂言!” “嘶!” 众人顿时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得眼珠险些跳出眼眶,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看向姜天的脸色都变了。 神农派! 那是什么存在?!号称是中医之源头,天下医道尽出神农。 神农之弟子传人,可谓是活化石一般。 神农派的人,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了,不是望闻问切四诊法了,而是修道之医,精通神奇的炼丹、画符、祝由术,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犹如天上神灵般。 张养浩多大的能耐,但只是神农派的一个外门长老,就这还是死乞白赖求了多少年才得以加入。 但此人竟然是首席供奉,竟然能让神农派掌门自称座下弟子,那还是人吗? “爷爷,您不是开玩笑吧”张悬壶捂着脸,惊骇欲绝,哑然失笑。 “我开玩笑?混账,你还不赶紧下跪!” 张养浩气得脸儿都白了,指着张悬壶怒喝道。 “爷爷”张悬壶脸色涨得通红,哀求了声。 他已经意识到爷爷应该说的应该是真的,论辈分论地位自己是应该给姜天下跪。 但是,姜天年纪轻轻,和他差不多了,他公然对姜天下跪,感情上实在接受不了。 “算了,开会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姜天淡漠一笑道。 区区蝼蚁罢了,一掌就能拍个粉碎,和他们计较,根本犯不上。 会议照常继续。 但有姜天在座,张养浩惴惴不安,原本口舌伶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