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万年归来 姜天笑道:“啧啧,依琳,你蛮有投资眼光的嘛,这个四合院一拆迁,你可要发财了啊!” 张依琳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僵硬一笑道:“没有。这小院是我们租下来的,我们家没房子。” 见姜天眼神有点迷惑,张依琳打开门,笑道:“那五千万,我真给我爸了,但他没拿来买房,也没去搞武器研究所,至于钱在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四舅不是乱花钱的人,他肯定有他的考虑!” 姜天笑了笑,却忽然一把拉下张依琳推门的手,道:“里面在吵架呢!别慌着进去!” “嘿!经常这样,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周世界大战一挥,都快打出狗脑子了!” 张依琳无所谓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 “别着急,我先看看情况!” 姜天神识一扫,院子里的一切一览无余,无所遁形。 “哥,你有偷窥癖啊!这可不好!”旁边,张依琳一脸揶揄地道。 “想啥呢,我这是关心四舅啊!” 姜天神识扫过去。 首先就看到四舅张承恩正一个房间内客厅的破沙发上喝酒,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副草图。 而且他这喝酒的方式也太夸张了。 对着一个五斤装的塑料壶,咕嘟!灌一口高度白酒,也不需要任何的下酒菜。 张承恩戴着一副高度近视镜,一边眼镜腿还掉了,就用皮筋儿束在脑袋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工装,袖口领子都磨出毛边了,而且前襟上满是污渍,脏污不堪,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张承恩比张晚晴小十来岁,算起来现在不过三十冒头的年纪。 但他显得很苍老,头发都花白了,甚至有了深深的皱纹,腰身也佝偻着,看上去好像个小老头似的。 姜天见此,不禁有点唏嘘感慨。 印象中,前一世的四舅要么西装笔挺,要么穿着一身戎装,走路都带风,总是精神抖擞,器宇轩昂的。 没想到,现在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酒,不出去工作,坐吃山空,怎么不喝死你!” 开口骂人的是四舅妈,又愤怒又悲伤: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种窝囊废!难道你不是张家的人?难道不是一母同胞生出来的?你瞧瞧大嫂,政法委书记的夫人,出去车接车送,天天出国旅游,前几天去法国香榭丽舍大街,一口气买了三个路易威登的包包!还发空间炫耀,故意艾特我!气死我了!” “就不拿你和你的三个哥哥比了,就和晚辈,和张丹枫和张幼薇他们比,你又算什么?废物!造粪机!你除了造粪,什么都造不出来!” “阿颜,你别吵吵,我有点思路了!灵光一闪,要捕捉住啊!” 让姜天坐蜡的是,四舅忽然满脸喜色地一拍脑袋,拿起笔在草图上写写画画起来。 “你还算个屁啊!” 四舅妈一把抓起桌上的草图,手舞足蹈地道:“你这都是空想,什么超级能量石,什么‘超能炮’……和永动机水变油一样,都是伪科学!” “你不听我话是不是,再不听话,我给你撕碎了!你是不是疯了啊?” “阿颜,别撕,别撕!” 四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状若疯癫,苦苦哀求道: “这是我十年的心血啊!我一旦把算式打通了,我告诉你,诺贝尔物理学奖就是我的了!什么霍金什么爱因斯坦,都得给我跪下叫爸爸!” 姜天哑然失笑。 四舅太可爱了,你就说霍金爱因斯坦不如你就行了呗,还跪着叫爸爸。 大概沈词颜也知道老公特别重视这张草图,也就丢在地上。 四舅连忙趴在桌子上把图纸抻平了,还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宝贝得不行。 四舅拎起酒壶抿了一口气,继续在上面写写算算。 四舅妈沈词颜就继续在一边继续说落训斥。 整体来说,倒也相安无事,大概他们已经形成了这种相处模式。 “你说你,还中科大的硕博连读的高材生呢,还麻省理工的助理教授呢。还iQ值超过200的天才数学家物理学呢!要我说,你就是脑子进了水,就是被驴踢了,被门挤了,被狗吃了!” 沈词颜喋喋不休地训斥道。 “老爷子都明明发话了,不准帮助姜家,不准帮助姜家!别人都跑得远远的,你非要上杆子帮忙!这下好了,家族职务被一撸到底,连个门卫都不给你当。” “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说实话,家族职务我早就不想干了,整天勾心斗角,没意思,我乐得逍遥自在呢!” 四舅美不滋滋地抿了一口酒,如痴如醉地演算着,乐在其中,头也不抬地道。 “嗯,四舅是个明白人!”姜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 “声音很小啊,你怎么听见的?冷死了,咱进去吧!” 旁边,张依琳裹着新买的红色羽绒服,不停地跺脚,似乎这样可以暖和点。 “我还看得见呢!” 姜天懒得理会他,皱眉道:“急啥急呢,正吵得有意思呢!” “可军工集团未来武器实验室的投资,给你叫停了,你怎么哭了啊?” 要说四舅妈也是很擅长吵架的, 这就是一语中的,杀人诛心。能伤害你的,一般都是最亲密的人。 四舅脸色当时就变了,一拍桌子,急赤白脸地骂道: “那是他们没眼光,我的微联系数学理论,那是可以改变历史的,能改写时代的!我告诉你,我这个理论要应用于物理、航天、武器领域,基本上,也就没核武器啥事儿了,航母也就是一艘破木船罢了!” “往微观里说,这个理论甚至能改变原子排列顺序,能制造出最致密的金属。往大里说,甚至能实现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