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万年归来 “好,姜天啊,这次你死定了!” 而舒敏震撼惊惧之余,则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 向强胜的意思就是想把事情搞大! 这内地青年果然不知死活,不负众望,把事情搞得比大家设想的还要大! 很好! 太好了! 打残了魏洪亮,掌掴杨受城,威风是威风,但梁子也结下了。 这一下,其他两个社团也恨不得把这内地小子生吞活剥了吧! 救护车紧急赶来,将伤者送往医院。 但在杨受城的安置下,众人没有报警。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湖人有他们自己的解决方式。 受了欺负,挨了打,报警,更令人笑掉大牙,一辈子别想抬头了。 救护车一走,闹哄哄的人群走的差不多。 只剩下几人,方展博和他的女助理并肩站着。 六十多岁已迈入花甲的方展博看起来仍处于中年,紧锁眉头,时不时瞅向树荫下几个闯出大乱子还有闲心从容说笑的青年。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昔年的锐气拼劲儿一去不复返。 如果今天是他一怒之下将魏公子打成那惨样,估摸这会儿多半提心吊胆,已经打无数个电话托人说和。 甚至冒险亲自登门请罪,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论如何不会有抽烟聊天的闲情逸致。 无知到无畏亦或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或者陈圳明和他的朋友们,确实强悍到可以藐视港岛所有权贵豪门的境界。 经历大风大浪的方展博微微眯眼瞧树荫下的三个人,属实琢磨不透。 旁边的女助理瞅了瞅自己的老板,欲言又止。 方展博瞥她一眼,深沉道:“你想知道我想什么?” “老板你想什么,我从来不敢多问的。” “那就是想知道了。” 方展博瞧着自己一手培养的港岛第一女操盘手,深吸口气,意味深长道:“我在想,我该站哪一边。” “现在人们为人处事讲中庸之道,我觉得两边不得罪最好,魏家的背景您清楚,那位张少和姜少,貌似也不简单。” 堪称港岛金融圈新女皇的女助理微微蹙眉,小心翼翼插了句话。 方展博深沉摇头。 女人,终究头发长见识短。 两边不得罪,想的太简单,他现在只有赌一把了。 …… 号码帮魁首魏端公之子魏洪亮被打成残废、义安社太子向前、和联胜头子杨受城被掌掴的消息。 在一瞬间传遍整个港岛上流社会,若一石惊起千层浪般,引发滔天波澜。 九七后很多人,包括底层的小混混都觉得当年受到英国殖民者和军情六处扶持的号码帮已经走向没落,认为如今的港岛地下世界,是义安社的天下。 然而又有多少人清楚,直至今日全港七千多家茶楼酒楼餐厅娱乐场所,每月雷打不动的按时向号码帮交保护费,全港一千多辆运营车辆交份子钱交的心安理得,黄赌毒之类的暴利行业,愈发脱不了号码帮的影子。 全球范围内拥有二十万帮众的号码帮,从未真正脱离港岛,早已渗入到港岛社会的方方面面,只是变得更加隐蔽罢了。 可现在,几个内地崽,却悍然对这三大社团宣战,嫌自己命长了吗? “魏端公都能和特首和警务处处长把酒言欢,这几个内小子恐怕会被绳之以法!” 有人猜测。 “并没有!听说其中有燕京那边的红墙太子,特首和警务处无论如何也是站在燕京那边的!” 有知情人这样点评道。 果然,警务处没有召开媒体见面会,也没发布任何消息,似乎这件事都没发生一般。 但这些人都仅仅是普通富豪,对修炼世界,对超然势力不太了解,种种推测和判定也仅局限在这个层次,并未注意到姜天的存在。 …… 向家别墅,方展博、刚刚出院的杨受城、向强胜三人开了瓶红酒,边喝边聊。 “老弟,还犹豫呢!” 向老板声音醇厚,但很凌厉,如北风寒刀般: “杰仔被打,我忍了!但他们竟然搞我的女人,我也能忍!” “可现在,魏洪亮也被打了,但那可是魏端公的儿子!” “在欧洲呼风唤雨的魏端公可是很少来港岛的,但这次却来了,你我都明白,港岛黑白两道一定位面的人,都会给他面子,包括你我在内!” “而且,魏端公还被李超人邀请参加中联办举行的元宵慈善酒会。这是什么信号,你看不出来吗?” “这说明,李超人等港岛四大家族是畏惧三大社团的!” “也可见这些年我们的抵抗和操控起作用了!我们赢得了和燕京方面一起坐在谈判桌上的机会!” “何况这次冲突,大陆公子哥狠狠欺负了港岛一帮少爷,谁对谁错已是其次,重要的是接下来,港岛权贵圈子不管出于排外的老思想,还是碍于魏端公的压力和情面,必然一致对外。” “你倒好,和几个大陆青年打的火热,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吗?那些洗钱的业务,你还想不想做了?” 冒天下之大不韪,这话毫不夸张。 愉景湾高尔夫球场,被打伤的除了魏洪亮和十来个保镖,还有十来个公子哥,每个都是港岛本土富豪和权贵的子弟。 姜天此举,等于狠狠扇了港岛权贵一个脆响的耳光! 向强胜说完,刚毅脸庞面如止水,端起咖啡轻抿。 同时盯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方展博等待答复。 方展博,在其他人看来,是港岛金融圈的大佬。 但在向强胜看来,不过是为权贵们洗钱的账房先生罢了。 往日里,方展博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 可现在,方展博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向先生,你说,港岛是谁的港岛?” “当然是港人的了!”向强胜一脸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