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万年归来 宴席结束,府中留下的都是一些铁杆死党,紫衫侯再也无法掩饰怒气,哪怕见到汪楼主亲至,也没办法保持仪态,没心情打招呼。 一连杀了三个不顺眼的下人护院泄愤,紫衫侯方才平复了怒气。 刺鼻的血腥味泛起,诸多下人护院,噤若寒蝉,议事大厅内鸦雀无声,气氛一片凝重,几乎令人窒息。 “诸位兄弟,议一议吧?怎么办?”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紫衫侯扫视了一眼诸多南疆诸侯沉声道。 “本侯建议,直接动手伏击林汉卿?” 善水侯第一个跳出来,手舞足蹈地咆哮道:“还有,把那林阳,姓姜的怪物,一起灭了!不不不,那姜思晴还不能杀,而是拘谨起来,以魔火焚烧神魂,拷问出他压箱底的功法绝学,加以利用!”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竟然要杀那姜思晴?以卵击石,蚍蜉撼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有种,你去杀啊!” 紫衫侯大喝一声,音波震荡,整个殿堂仿佛要炸开一般。 “侯爷息怒,息怒啊!” 善水侯吓得浑身一哆嗦,踉跄后退,连声告罪。 “紫衫侯爷,认为此子杀不得?” 座下,一位侯爵沉声问道。 “杀不得!” 紫衫侯点点头,脸色一片阴沉,寒声道: “这姓姜的好生奇怪,来历神秘,功法无比强大,简直深不可测。他轻松化解了我的打出的法则大道,实力恐怕不亚于我!没有皇族命令,诸侯之间不得擅自攻伐,所以,暗杀必须一击必中,并且要毁尸灭迹,不能查到我等头上!” “而且,我今日得到暗桩传递消息,那日红枫城镇远侯府被袭击,有好几位化神大能出手镇压!而这些化神大能,据暗桩调查和推测,有可能是古药殿的人,和姜思晴关系很深!”说到这里,他脸色更加阴沉,几乎要滴出水来。 “什么?牵涉到古药殿?” “怪不得今日古药殿冰封城分殿的三殿主突然造访,为镇远侯站台,原来是看在那姜思晴的面子上!” “这下麻烦了,那可是古药殿啊!” 在场几个铁杆诸侯听了,都是脸色一片凝重,颇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嘴之感。 所谓远交近攻,紫衫侯要扛起反旗,取代东方皇族,第一个要吃掉的肯定是最忠于皇室而且比邻紫衫侯封地的镇远侯,接着就是南和伯方锦隆。 现如今,南疆几十个诸侯,几乎都唯紫衫侯马首是瞻。 而林汉卿就好像东方皇族的一根钉子般,钉在紫衫侯阵营的核心位置,让他无法形成大势,一统南疆,终究呈现一盘散沙的状态。 而只要除掉镇远侯和南和伯,紫衫侯一统南疆,实力就能压制三大公爵,直追东方皇族。 而东方皇族本来岌岌可危,其他三大公爵也是各怀鬼胎,紫衫侯完全可以说服三大公爵,合兵一处,联合围猎东方皇族。那样就占据绝对优势,雄鸡一唱天下白,灭杀东方皇族,改朝换代,不在话下。 “那怎么办?” 善水侯一脸苦兮兮:“林家一旦在十三城驻军,就卡住了我等的喉咙啊!” 其他诸侯也颇为头大,一筹莫展。 本来今天宴会是为了吃掉林汉卿的,结果搞得紫衫侯鸡飞蛋打。 “不杀姜思晴,但可杀林汉卿父子!” 紫衫侯脸色一片阴沉,狞笑道: “只要林汉卿父子死了,他姜思晴算什么?一介河外散修罢了,毫无根脚,宛若浮萍。现如今的诸侯制度,弊端诸多,帝国的舞台上,始终是诸侯的天下。没有平民百姓的机会,更没有河外散修的机会!” “对对对。河外散修,哪怕天大的本事,在帝国也是被看不起的,难以成事。” 紫衫侯鼓掌笑道:“先除掉林汉卿父子,谁还管这姜思晴啊。咱们几十个化神诸侯一起动手,分分钟把他撕成碎片。” “可是,那姜先生乃是林家第一客卿,和林汉卿父子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咱们有下手的机会吗?” 一位侯爵谋虑深远,忧心忡忡地道。 “本侯瞧着,他们今日会分开!” 紫衫侯一双虎目深邃无比,沉吟少许,忽地幽幽说道。 …… 姜天和林汉卿父子离开紫衫侯府,却不知什么时候,大客卿张临风却亲自率领几名供奉前来迎接,还跟着几辆蛟马飞车。 “张道长,你怎么来了?” 林汉卿颇为诧异。 “见过侯爷小侯爷,见过姜先生!” 张临风深深躬身,诚惶诚恐地道: “侯爷,夫人说紫衫侯举行这场宴会,包藏祸心,所图非小,担心您的安危,所以在您离开之后,就派我过来策应。我也是前后脚就来到这里,只不过,被紫衫侯的兵丁拦着,不能入内,险些把我急死了!” 说到这里,他也是表现出应有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小小几个看门狗,竟然无视我林府大客卿,简直不知死活。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都是那紫衫侯教的。都是诸侯,谁也不比谁高一分,他却行事如此嚣张跋扈,简直岂有此理!” 姜天冷冷而笑,看着张临风的精彩表演。 这小子明明是紫衫侯的暗桩,却搞得紫衫侯好像他的杀父仇人一般,也是个演技派啊。 要不要给他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呢! “好了,在人家家门口,就不要多说了!言多必失!” 林汉卿摆手制止。 “侯爷说的是!” 张临风笑道:“不过,侯爷,今晚宴会没事吧?” “有惊无险。又是姜思晴道友力挽狂澜!” 林汉卿开心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姜先生简直就是我们林家的福星守护神啊!首席大客卿之名,名至实归!” 张临风对姜天躬身抱拳,一副奴才相,再无原来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