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宝儿觉得我是个要求严苛的爹。” 秦小满哈哈一笑,又往杜衡的碗里多夹了些煎蛋:“多吃点,这可是我和大嫂一起去找的香椿,一到季节村里的人都抢着摘,连香椿都还没有张开就被人摘走了。” “你又出去了?” “没跑多远,总得走走不能一味的待家里吧。”说着,秦小满又想起一事:“二哥许是要成亲了。” 杜衡闻言眉心一动:“选定人家了啊?” 秦小满托着下巴道:“是二哥有可心的人了,不过二婶不答应,家里正闹着呢。” “又闹?”杜衡不由得问道:“谁啊?” “你也认识的。就是崔大夫家的秋月。” 杜衡倒是没多吃惊,都是年轻男女,又在一个村子里偶时能够碰到,一来二去暗生情愫是常理。 “二婶怎的就不肯了,那崔家是医药人家,济世救人的,怎么说来也是不错的人家。且那崔姑娘又好生生的没病没灾,生的也.......” 看着秦小满挑高的眉:“也还有点崔大夫耳濡目染的小医术。” 秦小满也就不说崔秋月先前给他把脉闹的乌龙了,这事儿也怨不得人家,说来怎么也是对他有些恩情的人,若是能嫁给他二哥也不错。 最要紧的是两人看合了眼。 “你不晓得崔家的情况, 崔大夫虽然是咱们村的大夫, 着实也给大部分的乡亲都看诊过,按理来说该是好人家,不过私底下大伙儿都骂他黑心肠呢。” 秦小满道:“他医术不错,能药到病除。不过收乡亲们的医药费收的极高,不同人前去价格也不相同。” 杜衡倒是记得他去看腿的时候要了他一千多文,小满有了宝儿在县城里的医馆开了不少好的补药也才堪堪那么些钱,如此算来崔大夫收的诊费属实不低。 “崔大夫见人下菜碟,家里条件好些的看诊费用也高些,条件差些的就低。其实这些也就罢了,二婶是瞧不上崔家的家境,只怕二哥娶了秋月要不停的补贴她娘家。” 崔大夫靠着手段按道理是能挣不少钱的,但是家里却有个久病缠绵的崔娘子,常年累月的要靠补药吊着身子,累活儿重活儿一应都做不了不说,还拖累着家里。 家里的钱都用在崔娘子身上,一载复一载,崔家底子怎么能不虚。 杜衡听完,道:“那想必崔大夫那般行医手段也是为着自己娘子,旁人也是不好评判他是对是错了。” 秦小满摇摇头:“可为了自己娘子坏了名声又糟践了子女。秋月孝顺理家,她什么都没做错。” 杜衡道:“那二哥怎么想的?” “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一定要秋月。二叔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成见,但是家里闹的厉害了也搁那儿骂咧,说家里子侄一辈没个省心的。”秦小满缩了下脖子:“我就摘了香椿跟着大嫂说过去坐一屁股,冒头就被连带着一块儿骂了,赶紧溜了回来。” 杜衡不免觉得好笑,二叔也真是为着一家子操碎了心,想着那暴躁脾气,心里不晓得有多火。 “总之这阵子可有的是热闹看了,你去了书院我也不闲着。” “你少去凑热闹吧,当心二叔揍你。” “他可空不出手来揍我,二哥还不够他揍啊。” 杜衡摸了摸秦小满的肚子,希望自家崽儿以后能稍稍省心一些。 在家里休养了几天,秦小满跟杜衡一起自制了个书箱,因着中午不回家吃饭,又还做了点酱菜,家里存的黄豆泡了做些水豆豉,都是下饭的好东西。 三日后,杜衡便要前去书院正式上学了。 就学的前一日,秦小满给杜衡收拾大书箱子。 书院里发放的几本书,几本的笔墨纸砚。 除却这些还有明日的午饭,添装了一大碗米饭压紧,一个煎蛋,还有一小罐子的酱菜。 “饭我先放在桌上,挨着书箱放,明儿一早你拎书箱的时候一定记得把饭装进去。提早的放进书箱里怕闷坏了。” “好。”杜衡正在一头的油灯下翻书,道:“再给我装一叠子腌菜吧。去年冬天不是晒了萝卜泡进了坛子嘛。” “这都好几个月了,泡的溜酸沁牙,你真要?” “晒过的萝卜皮不会那么酸,你就少夹两块儿。 ” 秦小满没说话,又去了一趟灶房,开了腌菜坛子一样夹了一点。 他装整好放在饭盒旁头,嘀咕道:“都是童生老爷了,却还只能吃腌菜下饭。” 杜衡闻言放下了手里的书,偏头看向秦小满:“腌菜可不是寒碜物,这做起来少不得下盐,又是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