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指标的粮按照现在的光景根本收不到,设定指标是为了防止懒汉不种地,秋阳县这般县城只有没地讨饭的,没有有地还躲懒不踏实种地过日子的人。 为此指标在县里根本行不通,老百姓只产的出这么些粮食,指标完的成看天,完不成也看天。 杜衡预备暂时废了这用不上的指标制度,先行等民生过起来了才制这些饱汉才用得上的条令。 言归正传,也就是说县收只有七千五百石,朝廷要再此基础上收取六成,剩下的四成以供县衙的开销运转。 还得上缴四千五百石,余下手头的还有三千石可支用。 换成银子,不过两千多两。 产税是一个大头,再且说另一头的赋税。 按照口税户税,役费,晚婚税等一应正规款税,合计收取八百来两,另外还有百十来两的献费,那是直接上缴朝廷是给皇帝的税务,地方上是一点沾不得。 赋税所得不多,县上余下不过三百来两。 抛却十二乡,再者就是县城里的人口赋税。 县城住户密集,地方虽不如十二乡大,但人口却不比村里少。 可供人口税千余两,县城中的人种植庄稼的少,但也有大头可提供,也便是商税。 商税高,且县府能收到的数额大,每半年收取一回,下半年的就有将近五千两。 只不过朝廷要的数额也高,商税会收取七成,剩下手头的就只有三成。 乱七八糟的账目忙的县里人仰马翻,最后总结下来便是今年给朝廷供献了粮产四千五百石,赋税以及商税合计五千余两,尽数换算为银子的话,约莫有一万两。 县衙公账上进粮食三千石,赋税及商税两千余两。 若是加上上半年的商税的话能有四千余两的公账,只不过上半年杜衡没赶上,只余下一笔烂账。 杜衡看着真正规规办下来后公账上得的钱,堪堪五千来两银子,据闻富庶之地的大商户三两个铺面儿一年的收入都是这个数目的几倍。可见得秋阳县何其贫困。 此番账目一算,且也就晓得同样是做七品知县官儿,作何读书人要费尽心力春闱殿试后再授官,一举派到大县中做个县丞也比看这让人羞耻的烂账舒坦的多。 在落霞县时,秦知闫作为主簿,杜衡听过一耳朵秋阳县账。 年底上缴朝廷的金额便有五万两之数,县衙公账上怎么也万余。 且知晓县衙那班子人的尿性,必定腰包还是撑饱了的情况下做出来的账。 然则今年秋阳县是杜衡一应亲力亲为仔细盯着才拿出来的账,可不曾有人往腰包中塞的。 往年为了应付上头,秋阳县也不好缴的太寒酸,毕竟也都已经见底了,与之今年也就一千来两的差别。 官吏不敢动上头钱的自也就动下头的,公账上的银子大多都被各种名目给分刮了干净,为此杜衡前来时县账上出了不足两百两银子的笑话。 杜衡看着今年的账目,微微叹了口气,想着还欠朝廷的六千两银子,心中无疑压着一座大山,今年还得给大三松松土才是。 他还是抽取了一千两银子的公账还给朝廷,表示一下态度。 虽然县上公账的钱紧巴并不够用,但有借有还再借才不难,若是再不还一点上去,只怕上头的催账文书都要能把他给掩埋了。 秋收结束年底,少不得要给县衙里的官吏发点奖金,否则他上任一来便收刮的这么干净,底下定然怨声载道。 针对农户庄稼收成少上,还得要法子整治,但凡动点土那就又得是海量的银子。 杜衡正哭丧着怎一个愁字了得。 江岂又突突的跑了进来。 “威平将军来了!” “ΘΘ” 没头没脑的一句,不过倒是尽在杜衡的掌握之中,他没说什么将军怎的突然问起这个了的话来惹急躁的兵鲁子恼火。 直言:“虽已派了兵房带县兵前去清剿,但山匪熟知地形很是狡猾,而下也只与之周旋。” 冯万河冷哼道:“一群不堪操练的草包, 看看城门尚且还行, 真派出去了能成什么事。” 杜衡当即就道:“将军英武,若是能操练一二县兵,那便是百姓之福了。” “你这是在同本将安排事务?” “下官怎敢。” 冯万河瞪了杜衡一眼,懒得与文弱读书人弯弯绕绕多说话,道:“剿匪一事你便别操心了,本将自会带人前去清肃干净。” 杜衡当即也没问人作何改变主意了,先行叩谢:“多谢将军体恤,秋阳县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