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天顺惊愕的神情,长公主微微一笑道:“自然,这里面除了你是捕快还有谁是捕快?” 李天顺……这小娘们怎么喜欢玩儿突然袭击,吓了我一挑。 正这时,侧旁的太子周弘也看向李天顺笑着问道:“捕快也会作诗?”言语里明显带着怀疑和嘲讽。 长公主看向他道:“太子有所不知,此人是京兆府的一名捕快不假,但也是聂大人和岳大人的学生。” “是的太子殿下。”聂贤自不会放过给学生争脸的机会,对着周弘拱手施礼道:“如今流传在坊间的那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就是他所作。” “还有那首《劝学》也是他的作品。”岳华峰接话道,言罢还轻声吟了起来: “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 少年辛苦终事成,莫向光阴惰寸功。” 闻听此言,张志伟脸上现出替李天顺骄傲的神情,就连那些宫女和太监们也都看向李天顺。 要知道,如今的大齐朝盛行重文轻武之风,他们也都是诗词的爱好者。 特别是那些宫女们更是面露惊讶,这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她们早有耳闻,也是她们在闲暇之余经常吟诵的词句,今天终于见到了这首词的作者,如何不让她们兴奋。 一双双明亮的眸子纷纷投向李天顺,其内闪烁着炙热的光芒……嗯,这位李捕快还挺英俊! 太子周弘也是死盯着李天顺看,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原来那首《劝学诗》是你做的?” 李天顺心里一阵小激动,看来太子也喜欢自己白嫖来的诗,弱弱的装了把逼,面露谦虚拱手施礼道:“回太子殿下,正是下官所作。” 周弘嘴角一抽,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看向李天顺从牙缝里挤出了句: “怪不得师傅老让我背这首诗,让我莫向光阴惰寸功,还说这首诗就像是给我写的一样。 原来你就是元凶呀,哼!” 李天顺顿感后脊梁骨一阵发凉……怎么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呢? 明白了,对一个爱学习的人来讲,《劝学诗》是一首激人向上的好诗,可对一个不爱学习的人来说,就是一副束缚他的枷锁。 姥姥的,真是装逼没装好,容易死得早! 见此情景长公主不悦了,对周弘的道:“太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师傅们也是为了你好。” 李天顺发现,长公主说这些话时虽然语气平和,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声。 明显感到血脉压制的周弘不吱声了,收回瞪着李天顺的目光,转而对着姐姐无声的笑了笑,低头继续玩自己的九连环。 ……长公主和太子的关系不错,同时太子有点儿怕这个姐姐,李天顺记下了这个细节。 长公主微微摇头,对这个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只喜欢玩乐的弟弟,她也只能说到这了,毕竟人家是太子。 随即又看向李天顺,一双明亮的大眼里闪着期待光芒,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赶紧作诗吧。 李天顺先是对着长公主微微点头,却并没急着作诗,而是看向了二位老师…… 封建社会的规矩大,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场合是不能随便说话的。 即使要作诗也要得到二位老师的同意,这也是谦虚的一种表现。 聂贤和岳华峰见李天顺看向自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对视一眼,聂贤笑着对李天顺道: “天顺,既然公主有令,你就做诗一首,切记可好好斟酌一番,不要扫了公主殿下的兴致。” “学生遵命。”李天顺答应道。 他明白这是老师在提醒自己,这首诗一定要做好,这不但是给自己争脸,也是给二位老师和翰林院争荣誉。 于是,李大捕快迅速进入了李大白嫖模式,从已知一些关于梅花的诗词里快速回忆着…… 当着太子和长公主的面,这首诗既不能太霸气也不能太阴柔,最好是以景抒情那种,特别特别是不能与读书有关,李天顺可不想再得罪那位未来的皇帝。 沉吟一下,对着长公主和太子施了个礼后,李天顺这才缓缓吟道: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长公主的心猛然收缩了一下,脑海里迅速勾勒出了这首诗的意境。 墙角的梅花不引人注目,更不易为人所赏识,但它却毫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的绽放着。 特别是‘墙角’一词,道出了作者身居简陋,孤芳自开的心态,体现出虽然处在恶劣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