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
“明明是你一点不在乎我,我怎么可能不理你?”
冉铭拉下左脚的袜子,好像那地方是有点偏红:“这里吗?没肿啊,应该没什么。我给你揉揉吧。”
柳小梦感觉久坐而血液不畅的脚板被按摩得挺舒服的,要是长期有这个服务,那还是挺值得的。
“我什么时候不在乎你了?”冉总显然不甘寂寞当个捏脚师傅,他对柳小梦的质问感到相当的不满和不解,并且势要问个水落石出。
柳小梦压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讨论这些问题,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别说话。”
冉铭却像只没吃到肉骨头的狗,追着柳小梦要答案,他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也很委屈啊,他对柳小梦不说一百分的尽心尽力,七十分总算有地,再差那五十分也有吧。
尽管现在他和柳小梦连床都没上过一次,但他做点什么事情都是想到柳小梦的。大到工作的问题,他愿意去考虑和征求对方的意愿。小到生活每次约会,他都尽量挤出每一点空闲的时间。说得窝囊一点,他的私人时间除了柳小梦,还真没其他什么了。
怎么对方就一点感觉不到?那他岂不是很失败?
“柳小梦,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在乎你?”
柳小梦这才发现,男人婆妈起来比女人更甚。她细细回味了一下这句话,本来想笑着说怎么会?结果出口的一瞬间竟然真实的觉得无比委屈,她就是觉得冉铭一点都不在乎她啊?就算有在乎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百分之三十吧,不能再多了。
就连对方现在看起来的好,都是她骗来的。
对柳小梦来说,调换立场调换角度的去思考是理智可以达到的,可是从冉铭身上感受到的不在乎也是切实毫无虚假的作用在她情感上的啊?
委屈这东西,就是越有人在乎,就越盛。没人在乎的时候,铁打的刚强,一旦有人在乎了,讨着问你怎么委屈了,为什么委屈了,那铁都化成了水。
身体总是比大脑先行,柳小梦抽抽泣泣的眼泪就扑哧扑哧滚下来,来的有点突然,她自己都措手不及,没按剧本来呀。
冉铭大概是第一次见柳小梦大把大把的眼泪往外飙,抽得上气不接下气,当下就变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了,舌头都快撸不转了。
倒不是他笨得连如何安慰都不会,而是他觉得柳小梦都哭成这样了,那得多伤心多肝肠寸断啊?他觉得于心不忍,比自己难受还难受,比自己委屈还委屈。
最后实在是见她刹不住车了,才连忙抽了几张纸巾,一边好言好语的劝道:“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在乎你好吧,是我不好行吧。”
柳小梦的眼泪更是见风长的草,一转眼湿了一片。
“我真的没有不在乎你。你对我有误解,你别哭,咱们好好谈谈行吧,你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呀?哪里让你不满意啊?哪里让你感觉不在乎了啊?”
“我会改的好不好?但是你要告诉我怎么改。”
“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感觉到我有在乎你好不好?”
柳小梦本来没想哭了,一开始就不过是脱离了她的剧本的小意外,如果冉铭没有手忙脚乱的胡乱安慰一通,恐怕柳小梦还要犯难怎么把剧情给圆回来。
结果倒好,人冉总自己要往坑里跳,柳小梦是瞎猫撞见死耗子,飞来的好处,不把他当猪宰才有得怪了。
冉铭在柳小梦的眼泪中,自毁城墙,自断后路,自废三步棋,拱手把大好的优势送给对方。
所以柳小梦是哭得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感觉膀胱里的水都全部倒压从眼眶里蹦完了,才肿着一双眼,抬头巴巴的望着冉铭道:“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你有时候挺独断的,一点都不考虑我的立场。我希望你温柔一点,对我更耐心一点。”
冉总一个头两个大,这尼玛绕来绕去等于没说。但他不敢批评柳小梦的假大空,他可不想对方又哭了。
“具体点呢?比如你希望我怎么做?举个列子。”
柳小梦眼珠一转,嘿,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举例子。真以为她信了那套别让对方猜的邪?
滚蛋吧。她就是要让冉铭猜。
不对,她的目的不是要让冉铭猜,而是要让冉总用心去体会。
哄一个女生能有多难?能比冉总手下成千上亿的项目更难?不可能。
换到对方的立场上异地而处又能有多难?能比冉总坚持不懈的撸铁健身更难?也不可能。
关键是看愿不愿意,乐不乐意。既然人家冉总都开了尊口,愿意为柳小梦改变,那就不要图省事,多花点耐心陪冉总把这个猜猜猜的游戏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