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又不陪我睡，脱个衣服都不行，还不准我见其他女人，你是打算让我自我阉割？”
“这是修行，我还不是疼惜你。怕你用多了不好使唤了。”柳小梦笑得抽起来，转眼又一脸怒气腾腾道：“不要转移话题，你自己说你去相亲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别人看上我了呗。”冉铭换了个姿势，抬手枕着脑袋，对着镜头照了照自己的模样，一脸骚气道：“你想叫别人看不上都难，人家眼又不瞎，人又不蠢，放着好好一个生龙活虎的大帅哥不要，难道去找屌丝才满足？”
“呸。那是她一时被你的外表所迷惑，根本不知道是个天坑。”柳小梦嗤之以鼻，冉铭自己就是最大的屌丝，还好意思说呢。
“不管，反正有人就是喜欢我，有人就是不懂珍惜。”
“啊呸。”柳小梦别过脸，翘起嘴：“那你去找会珍惜你又中意你的人咯。”
冉铭笑起来，哄道：“她们哪有你好，我就想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那我哪里好？我怎么不知道。”
“说了你脱衣服吗？”
“不脱。爱说不说。”
“哪儿都好，在我眼里你哪儿都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毕竟是我选的，怎么可能不好。”
“呸。”柳小梦吐吐舌头：“我睡觉了。晚安。”
她挂了电话，视网膜上还残存着对方的模样。她还在一刻不停地想，想冉铭，想那个和他相亲的女孩子，想介绍他们认识的冉铭的家人，想她妈妈的身体，想许闻强，想周媛，还有那个送她手机的刘川。
她想她到底有没有退路，还是早就上了命运之船，随风飘摇。
第二天柳小梦挣扎着起了床，没来得及化妆，洗漱完毕便急急忙忙准备赶往医院换她小姨，刚要出门就接到冉铭电话，对方已经在楼下了。
柳小梦还没给他说自己家里的情况，下楼见了面，才一边坐上他的车，一边说要去医院。
“就是这样的，大年三十那天忽然就发作了。不过今天已经可以出院了，早上检查了，估计就可以去办出院手续，下午应该能接回家了。”
冉铭有些惊讶，看着柳小梦好一会儿道：“你怎么不给我说？”
柳小梦有点尴尬，有点委屈，又有点说不出的羞耻，这个问题凸显得她有那么点胆怯和卑微。
“我，我想你也帮不上多大忙，本来也是过年，你家里也有事，不想打扰你。而且我也可以处理，没到特别需要帮忙的地步。”
她解释完低这头，没敢去看冉铭的表情。但是对方良久的不语显然肯定不是太愉快，柳小梦有些懊恼，有些委屈，这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还不敢理直气壮了？她之所以没说，一是因为不想联系冉铭，还在冷战嘛。二是因为，她打心里觉得冉铭不会当回事，不想自己去讨这个冷屁股。
但这种思想对两个人的关系是非常危险的，这表明柳小梦并不信任冉铭。
柳小梦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对方一眼，冉铭的脸色很难看，僵硬，连太阳穴都变得僵硬。他挛动了一下舌尖，努力放平语气道：“你应该告诉我的。”
柳小梦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好吧，下次。”
冉铭侧头打量着她，好半天，伸手刮了一下柳小梦的侧脸：“对不起，我可能有时候强势了一点，但我并没有意识到。我不想让我的缺点伤害到你，你必须让我意识到我做错的地方。我想让你开心一点，不是想让你为我隐忍。”
柳小梦直勾勾的看着冉铭愈渐严肃的脸，那表情和她第一次在会议室看到他的记忆逐渐趋于重合。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觉得冉铭冷漠疏离，无视规则，狂妄自大，眼里举动里都没把其他人当回事。
她记得他在窗口抽烟时，就是这样的表情，冷静又不可一世。
但现在，似乎有那么点不一样。
他眼里有光，光里透出一丝丝淡淡的忧伤。
只有一丝，但一丝已然让柳小梦感到倾泻而下的伤感，好像她真的有灵魂一样，就是从灵魂里溢出了那些情绪。
她望着他，抬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上面没有太多肉，能透过皮摸到骨头。
冉铭轻轻抓着她的手腕，放到嘴边，默默贴上去。
“答应我，好不好。”
“好。”柳小梦任他握着手，对视着冉铭的双目，微微笑起来。
“小梦，我觉得我好幸运。”